寧安見他們返來,忙站了起來,“你就帶著他們瘋吧。”她一麵讓阿朱倒茶,一麵拿帕子給他擦臉上的汗。
攝政王有本身的人,多是秦、杜、長孫、夏侯的弟子,以往攝政王權勢不敷,他們便冬眠在各處,現在攝政王成了皇上之下權勢最大之人,便一一將他們召回了。
顧嘉葉有點摸不準老夫人同她說這些是為何,隻是閒談還是意有所指。她便陪著笑,時不時應上兩聲。
劉上德的摺子在禦書房,等著太子批閱,若非皇後看了摺子,如何能曉得。皇後乾政並不成怕,他娘在時,父皇也常常拿著奏扣頭問她的定見。可一個彆有用心,又被父皇不時防備著的皇後乾政,便是能夠翻覆國度的大事了,絕對留不得。
許嬤嬤攔住了要出來送茶水的養女,“王爺與王妃正在說貼己話,先彆出來了。”
“不是因為你。”毫不躊躇的答覆,“他們並非要夏侯一門手中的兵權,而是見不得我好。”當年夏侯一門手中的兵權算不得甚麼,真正讓廢後覬覦的是她嫁奩中的兩座礦。
“廢跋文恨秦相、杜家、長孫家與我娘交好,到處保護我,又得了金鳳互助,唯恐我得了天下,纔會對他們動手,與你無關。”秦相公道,杜家忠正,對任何人,都不會高看低視。廢後的兒子們無能,完不成秦相、杜將軍的功課,又頻頻欺瞞,秦相纔會將他們趕出門,杜將軍也纔會放下毫不教雞鳴狗盜,偷奸耍滑之語。“廢後隻看到秦相他們偏疼我,卻不知我所受獎懲,也比他們重的多。”他娘確切寵著他,可觸及功課與騎射,是一點情分都不講。因不練字被打手心,因不敷恭敬、出言不遜被抽耳光,藤條打小腿,在驕陽下罰跪……他不知接受了多少。長鬆與杜小將是練騎射新傷疊舊傷,他是被娘打的新傷疊舊傷。打完後,娘便抱著他哭,哭完就去找父皇鬨,宣泄心中的怨氣,父皇被娘罵了抱怨了,便會怒斥他,如果他回嘴,便又是一頓打……周而複始。
“有冇有都冇乾係,你那些嫁奩,總歸今後都是我們後代的。”前些年還想找出,這幾年乾脆就不想了。他曉得寧安嫁奩中有兩礦輿圖,還是老將軍有一次偶然說出的。他不缺銀子,也不缺兵器,天然便冇有多想。
寧安點頭,笑道,“我曉得。”再過一兩年吧,比及禾苗四五歲的時候,再給他們添個弟弟或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