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此生誰料,心在天山。
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
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
驛外斷橋邊,孤單開無主。
舞者披甲執戟,排作各種陣型。
幾案上,煙氣裊繞上升。
女聲為祭天之舞作致語:
辛棄疾寫,馬作敵如緩慢,弓如轟隆弦驚,了結君王天下事,博得生前身後名。
風捲江湖雨暗村,四山聲作海濤翻。
蘇軾寫,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書憤五首·其一》
逢人問道歸那邊,笑指船兒此是家。
“豪傑末路當磨折,莽塵凡,那邊覓知音,青衫濕。”
熱氣噴到耳朵上,寧安麵上發燙,心中彆扭,正要退開。他便對著她的耳朵悄悄一啄,而後緩慢退開。似胡蝶輕點,分不清是真,還是錯覺。
寧安的心還在怦怦跳,冇有重視到寧王的行動。寧王切近她,靠近她的耳朵。“有你珠玉在前,太子妃和明王妃再好,也入不得旁人的眼了。”他的眉頭微蹙,“我想將你藏起來了。”
朋黨要清,斬草必除根。
《鷓鴣天·懶向青門學種瓜》
身老滄洲。
當年萬裡覓封侯,匹馬戍梁州。
《卜運算元·詠梅》
《梅花絕句二首·其一》
關河夢斷那邊,塵暗舊貂裘。
出師一表真名世,千載誰堪伯仲間。
寧王為她拭汗,臉上帶著一絲傲氣,與有榮焉。他輕笑,“我的王妃真短長。”將十四首陸遊的詩連成了一首歌。
這是《蘭陵王》假麵舞。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春遊》
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倉促。
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放翁。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好!”沉寂好久,皇上俄然起家稱喝。他眼中含淚,是對多年艱苦的追溯,也是對走到本日的傲然。哭過了,笑過了,傲過了打算還是。
已是傍晚單獨愁,更著風和雨。
寥完工泥碾作塵,隻要香仍舊。
陸遊卻寫,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寧安坐回寧王身邊,身上的衣衫已經因為嚴峻濕了一層。
《臨安春雨初霽》
主跳著出場。
皇上遲疑滿誌坐擁天下。
偶然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寧安悄悄看了一眼寧王,鬆了口氣。她不會唱歌,最多也就是哼一哼,能將詩唱出來已是不易。也幸虧,入宮之時,寧王偶然中同她提及南府正在排練蘭陵王破陣舞曲,她才氣夠另辟門路,以寧王妃的身份要求他們為前奏,氣勢先行,才氣粉飾住她的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