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會繡的東西少,繡的最好的便是垂柳與水鴨子。她給寧王與孩子們做的衣衫,無二花色,不是垂柳便是水鴨子。偶爾還會繡上一兩朵祥雲,一個“寧”字。
邊陲需求禦冬衣物、糧草,受災縣需求國庫援助的動靜與寧青要娶妻納妾的動靜一同傳遍了都城。
“之前吃的不好,用的不好,也不見這麼多病。”寧安向來不感覺她的身材差,可自從生過孩子以後,也不知如何的,隻要表情稍稍鬱結,身材稍稍受寒,便會發熱。一發熱身上的血點便會冒出來,好幾日才氣消下去。彷彿如王爺所言,她身材裡統統的能量,都被這兩個孩子吸走了。“月子坐的很好,吃的也好,就是多病。”
太子又如何,父皇有些好東西,還不都是給了寧王。便是寧王的老婆夏侯寧安,怕也是父皇與先皇後為他精挑細選的。不然,如何那麼巧,恰好他的老婆是元杞冉的女兒?若非有父皇、先皇後幫著坦白,元杞冉那麼有本領,有權勢的人,又怎會尋遍天下找不到本身的後代呢?
他的這個父皇為了給寧王鋪路,但是良苦用心。他清楚太子的本性,如果不掌權勢,還是當他的太子,他還會同以往一樣,聽皇後以及諸大臣的規勸。可若讓他嚐到了權勢的滋味後,他定會自倨自大,不再服從他們的規勸,肆意而為。
對此,寧安很有微詞。他們姐弟兩的事情,寧王也不好多說,隻是安慰道,“青兒大了,不是阿誰還能抱在懷中的小孩子了。”他是男人,有機遇能夠結識各種人,建立本身的人脈,定是會掌控住的。
年初八,寧驍帶著公羊氏族的孃舅與堂姐妹回到了京中。緊接著,國庫空虛,有力援助邊陲、受災縣的動靜便冒了出來。求國庫援助的摺子一封封送入都城,送入太子手中。
寧安看著桌上的絲線與剪碎的靴子沉默不語,許嬤嬤上前一步,“王妃,如何了?”
寧安含笑,“冇事。”
父皇任由他肆意而為,任由他爭一時之氣,任有他搬空國庫,放縱姨娘兄長中飽私囊,任有貳心急如焚,假裝不知。
“那不可。”她拿脫手指,回身看著寧王。“那是你師姐啊,你不是說小時候她對你很照顧嗎。”是照顧過他的師姐,纔要親手繡一幅,如此才充足樸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