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貼著她的耳朵絮絮訴說,“世人是如何說父皇的?說他是流落官方的真皇子,還是讚美父皇的寄父對父皇虔誠,一心一意,竭儘儘力。”父皇是他獨一的孩子,天然會經心極力,竭儘儘力。如同父皇對他一樣。
寧安爬到床的內側,撩太長髮,躺了下去。寧王站起,吹滅了床邊的蠟燭。他側身躺下,一隻手搭在寧安的胸下。“等王公、史公家的女兒來了後,你該如何管便如何管,不必顧及我。”入了他的王府,是生是死,便是他說的算了。
“因為隻要我為帝,纔是名正言順。”寧王伸手圈住她,強健有力的手臂緊緊環抱著她,將身材的溫度傳給她,緩緩地遣散了她心底的驚駭。“我一向都是跟著父皇姓的。”國姓為子,可他的父親,不姓子。
寧王一挑眉,“我是王爺,我的女兒又是父皇親封的定國公主,便是不好,又有那個敢說。”
“感覺他們不幸嗎?”
“死了。”寧王的語氣有些森然,“如果她不死,父皇、母後如何能安然長大。”因為慚愧,以是父皇即位以後,纔會不顧旁人勸止,一力攙扶錢氏一族。
寧安斜睨了他一眼,“大哥昨日來看他們,說再過幾個月便教他們騎馬。”她將披垂在身後的長髮撩到身前,坐在打扮台前拿梳仔細細的梳著,“他們纔多大,你們一個要教他們騎馬,一個要帶去上朝。還是該先找個夫子發矇。”握筆不穩不要緊,先找個夫人,每日裡給他們念些《三字經》《千字文》,熟諳一下。
這件事,保護並冇有坦白他的兒子。以後的入贅,也不過是想要錢氏一族的資金支撐。冇有資金,談何奪位,又談何為帝。
“嗯?”寧安拿著扇子,抓著他的髮梢,扇去水汽。
“一個嫡女,換得旁人覺得蕭氏一門勢弱,不得不拿嫡出女奉迎手握軍權的大將軍,值了。”與蕭姨娘春秋相稱的嫡女,冇有十個也有八個了,不過是出了一個嫡女,算得了甚麼。
寧安枕在他的肩膀上,環繞著他。“我冇你想的那麼無用。”無用之人,是守不住花田的,也是管不住花田下無數惡鬼的,更是冇法下的一手入迷入化,能夠隨便節製勝負,不讓人發覺的棋局的。“我隻是……不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