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春光正當時,柳蘭和寧朝來在亭子裡坐了好久,中午都過了纔回柳府。
“那我歸去看看他。”寧朝來回身要走,
兩人郎才女貌,一唱一和很有琴瑟和鳴的感受。
“柳蘭,你的姨夫,我的阿翁,此時蒙冤受難,吃儘苦頭,你是如何做的,不想方設法援救,還棍騙我,瞞著我,若不是有人用心提示,我寧朝來又該多一條不孝的罪名了。”
怯將暗香微嗅,借問“花可堪摘否?”
“你我共唱一曲如何?”
寧朝來淡淡一笑,將廣袖一拂,唱道,
竹外鴛鴦戲於柳,階下苔痕還是,便知可白頭。
“說甚麼胡話呢。”柳蘭想持續演下去,奉告寧朝來寧相生一點事都冇有,但寧朝來那雙眼睛實在太鋒利,他感受無處遁形,隻好招了,“姨夫在我們回江南之前就讓我包管了,如果他有事,一個字也不能奉告給你聽。”
亭子中心,柳蘭雙手托腮,看著寧朝來趴在石桌上小憩。
柳蘭裝傻,“說甚麼,說府中有幾個美人兒嗎?”
“你冇甚麼要與我說的?”寧朝來挑眉,逼柳蘭看著她的眼睛。
“一朝天子一朝臣,君明則臣賢。臣子的獎懲,都是由君王定,陛下高興,賞良田百畝,金銀無數,陛下不高興,就毀了良田,毀了珠玉。君道,霸道,君王之道,將臣子的性命當作兒戲,這就是為君之道嗎?”
“阿翁,我的阿翁。”寧朝來一字一字說出口。
寧朝來用力扯開柳蘭的手,一把推開柳蘭,怒不成遏道,
烏氏小樓合上摺扇,折身返回。
柳蘭氣喘籲籲的跑返來,左手食指上沾著一點硃砂。
“燕燕?”賀賴撓頭,表示不懂。
烏氏小樓盯著腳下湖中的鴛鴦,道,“為送嫁而作,將女子嫁到彆處,親人因不捨而淚漣漣。”
“那不恰好嗎?”賀賴狠狠一拍烏氏小樓的肩膀,衝動道,“這是在說寧家女公子要嫁去匈奴,她表哥捨不得呢。”
大雨過後,氣候晴了,陽光落在湖麵上,五光十色,甚是都雅。
寧朝來噗嗤笑出聲來,“表哥不是要唱戲嗎?”
寧朝來撇嘴,“去亭子前你也是如許說的。”
柳蘭直接寧朝來拽了起來,指著亭子角落裡放著的古琴,眉開眼笑道,
寧相生被打入了天牢?
“走吧,歸去生個火爐,你我小酌幾杯。”
烏氏小樓將賀賴的腦袋塞回柳條後邊,答,“燕燕。”
柳蘭捨得與捨不得不首要,首要的是寧朝來總會嫁到匈奴,在那之前,他不準誰碰寧朝來一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