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鸞月之巔?它不是閉幕了嗎?”鳳卿華迷惑地問著柯遐。
柯遐摸摸鳳卿華的腦袋,像是撫摩一隻聽話的小狗一樣,他說:“卿華,今後今後你但是跟我刻苦了,委曲你了。”
鳳卿華心高氣傲地甩甩衣袖,說道:“是啊,那你丫的必然對我百倍的好才行。我讓你往東,你就把西邊的路給封了,我讓你摘太陽,你就毫不能去勾搭玉輪,聽到冇?”
柯遐抬起如月的雙眸,看著陽光中竹林額裂縫間灑落到鳳卿華的身上,看著她皎皎如月的身形,含笑模糊,說道:“好。”
雙唇點,娥眉黛,她婀娜的身影在竹林中翩翩起舞,光亮的額頭反射出點點光星。柯遐微一收筆,畫好一幅江南風景圖,吹了吹上麵的墨跡,鳳卿華水袖一收,一曲繁華舞儘。她步步生蓮地走到柯遐的身邊,彎下腰,凝眸細心地看著他為她指導的江山。遠岸平如剪,澄江靜似鋪。紫鱗仙客馭,金顆李衡奴,冷疊群山闊,清涵萬象殊。嚴陵亦高見,歸臥是良圖。
鳳卿華歪歪頭,說道:“誰你兒媳婦,你才兒媳婦勒。”
這就是鸞月之巔,在山顛之處一輪明月燦爛大地,它是山間永久的主宰,它是萬物相思的本源,這就是柯遐的故鄉,分袂的青塚。
柯遐攬著鳳卿華的腰,流星般地在門路上行駛,他俯在鳳卿華的耳側,溫熱的呼吸噴灑到她敏感的耳垂上,說道:“鸞月之巔,不但僅是一個構造,它更是我童年的風景,比及了,你就明白了。”
鳳卿華低下頭,看向山下的漁火點點,江楓漁火對愁眠。紅色的漁火在月光下緩緩地挪動著,跟著流淌的江水落拓地閒逛著,像是象牙寶帶上裝點著的那兩點紅色寶石。柯遐從背後摟住鳳卿華說道:“卿華,這是我的故鄉,今後,我們就住在這兒了。”
蠻腰轉,纖指繞,漫天水袖的陳跡襯得她鮮豔如花。柯遐溫馨地看著鳳卿華以竹為伴,以光為樂,在他的水墨山川畫前舞起一曲相思意。西風隔岸蘆花裡,無數漁舟唱落霞。柯遐悄悄地落下筆,為她描下無儘風景收卷裡。
這時鳳卿華纔看清楚,象牙小球是鏤空的,內裡竟然藏著一塊藍寶石!如同銘心劍劍柄上那塊巨大的藍寶石一樣,光彩一樣的深沉,質地一樣的陰涼,披髮著雍容華貴的光芒。這塊菱形的藍寶石吊頸著一根細細的銀色的簪花鏈子,柯遐勾起那挑銀鏈,左手拿起藍寶石,走到鳳卿華的麵前,細心地把冰冷的藍寶石妥當地掛在了鳳卿華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