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晚順手關上門,她從懷裡取出火摺子,吹燃後,藉著微小的火光往前走。
齊鬆聲熱忱地聘請蕭妄幫手品鑒真偽。
香爐被擺在香案上,中間還放著個花瓶,瓶內插著兩朵菊花。
藉著昏黃月色,她看清楚了麵前之人的麵貌,是齊鳴。
“賀先生,這兒交給我措置就行了,你先歸去吧。”
燕辭晚閉上了眼睛,而她的腦筋還很復甦,她聽到齊鳴在跟人說話。
此時門外掛著的銅鎖被翻開,房門被人從內裡推開。
賀先生走後,書房的門被關上。
燕辭晚將刀片收回戒指中,拿掉銅鎖,悄悄推開房門。
她聽到齊鳴的笑聲。
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響過後,燕辭晚的雙手被人用麻繩反綁在了身後,她的兩條腿也被綁住,嘴裡塞上布團,眼睛被黑布蒙上。
他屈膝蹲下身,手指從燕辭晚的臉頰上悄悄劃過,語氣裡是滿滿的歹意。
燕辭晚冇想到,齊鬆聲竟還信佛。
……
她伸手扒開書畫,敲了敲牆壁,發明牆壁是中空的。
書房內的安插很淺顯,左邊一整麵牆都是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冊本卷軸,右邊是緊閉著的窗戶,中間擺有桌椅書幾,以及便利瀏覽冊本利用的木架。
固然隻是簡簡樸單一個字,但燕辭晚還是一下子就想了起來,當年在西州刺史夫人的壽宴上,阿誰自稱賀春酌的珠寶販子捧著滿滿一盒珠寶,恭恭敬敬地送到燕辭晚和她母親麵前。
他直接問道:“方纔公子說要向我敬酒,可這酒都快喝完了,公子如何還不見返來?”
那人用心把門鎖上,是想把她困死在這兒。
這前麵應當藏著個密室。
燕辭晚用力推了推,發明推不動,看來得找到構造才行。
不知齊鳴做了甚麼,燕辭晚聽到輕微的聲響,她猜想應當是密室的暗門被翻開了。
這裡的構造藏得太深了。
“我就曉得,你來刺史府必定冇安美意,公然讓我抓到你了吧,寧辭。”
這些書畫當中,有很一大部分出自當朝宰相蕭聞意之手,而蕭妄恰是蕭聞意的孫兒。
蕭妄感慨:“能給使君家的公子搶先生,想必這位賀先生的學問應當很好,若能見麵請教一二便好了。”
在香爐火線,擺著個白玉雕成的佛像。
燕辭晚最後將視野落在那三燃燒星上,本來那是插在香爐裡的三柱線香。
書房內烏黑一片,甚麼都看不清。
“寧辭,你不是嘲笑我不可嗎?今晚我便讓你親身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