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藍英身後,我幾近每晚都會做夢,夢裡的我拿著匕首,雙手沾滿鮮血,藍英躺在地下,渾身是血,她哭著向我求救,我好驚駭,我感受本身將近瘋了。我求阿耶幫手尋覓藍英,就算是屍首也好,我想將藍英好好安葬。可阿耶卻回絕了我,他說我是被阿孃慣壞了,一點都不懂事,若我當初冇有分開家,就不會碰到這類事,歸根結底錯在我身上。幸虧我此次能保住明淨,不然就算我活著返來了,他也一定肯認我這個女兒。現在隻是死了個婢女,已經是最好的成果,他警告我循分一些,莫要再胡思亂想。阿耶說得對,錯的都是我,我不該跟阿兄吵架,不該帶著藍英出門,我纔是這統統的禍首禍首,我該死的。我將披帛吊掛於橫梁上,想要一了百了,但是我冇死成,阿孃及時呈現救下了我。”
“我也不能肯定,現在本相未明,統統都還是未知數,我們唯有查明本相,才氣曉得藍英的真正死因,以是你必必要沉著,千萬不要被凶手牽著鼻子走。”
朝露哭得更加大聲,說出來的話語也更加混亂:“我不肯,但是他把匕首塞進我手裡,然後抓著我的手,逼迫我去殺人。我冒死今後退,我哭著求他不要這麼做,可他不聽,他說藍英是我的婢女,她的統統都屬於我,包含她的命。他的力量好大,我如何都擺脫不開,匕首捅了出來,我的眼睛被蒙著,甚麼都看不到,但我能聽到藍英的哭聲,她在喊,二孃,我好疼,我不想死,救救我……”
燕辭晚不知該如何答覆。
“是我殺了藍英對嗎?我纔是殺人凶手對嗎?”
她曉得本身供應的有效線索太少了,忸捏地低下頭去。
燕辭晚眯起眼:“你照做了?”
“厥後我又被打暈,迷含混糊中彷彿是被抬上了馬車,等我再次醒來時,發明本身就躺執當局四周,被出來尋覓我的朝府主子找到,他們把我救了歸去。”
朝露聽了她的闡發,深吸一口氣,儘力讓本身沉著下來。
燕辭晚沉默地聽著,直到朝露哭累了,哭聲垂垂低了下去,燕辭晚方纔開口。
“以後呢?你又經曆了甚麼?”
燕辭晚跟朝遠之打過交道,曉得那人虛假得很,於他而言,戔戔一個婢女的死活,卑賤如灰塵,底子不值得他冒險去報官追凶。
但此次她卻冇有哭出聲,她就那麼悄無聲氣地冷靜墮淚。
“這、這能夠嗎?”
朝露非常欣喜:“真的嗎?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