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下唇,淚水沾濕睫毛,彷彿被人逼入絕境的荏弱菟絲子,隻能絕望而又無助地放棄掙紮,向著獵人臣服祈求。

他隻圖本身歡暢。

既然軟的不可,那就來硬的!

此人模樣過分瘋顛,看得燕辭晚眉間緊蹙。

“你不是說要殺了我麼?如何不脫手啊?”

那兩名侍從恐怕朝樾有甚麼閃失,轉頭主君究查起來的話,他們兩個可吃罪不起,兩人倉猝鬆開手,並後退兩步高舉雙手,表示本身已經照做。

燕辭晚哈腰屈膝,意欲下跪。

見人已經安然,燕辭晚意欲罷手,可朝樾卻俄然抓住她的手腕。

朝樾側過身來,半趴在美人靠的椅背上,似笑非笑地反問道:“綠華甚麼時候成了你的婢女?我記得她明顯是劉氏身邊的婢女。”

燕辭早晨前一步:“你既曉得她是母親的人,你就更不該虐待她!”

她緊盯著麵前之人,眼中再無惶恐與無助,有的隻是狠厲與凶悍。

朝樾不甚在乎地回了句。

燕辭晚用力甩開他的手,討厭地罵了句:“有病!”

“綠華是我的婢女,你不能這麼對她,求你放了她。”

綠華抓住機遇,手腳並用地爬登陸。

他曉得麵前之人並非真正的朝露,他也清楚父親留下此女的啟事。

兩名侍從囁嚅著不敢回話。

隨即就頭也不回地走出涼亭。

“放了綠華,不然我現在就宰了你!”

話音未落,她就俄然脫手,敏捷拔下鬢邊銀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緩慢地將簪尖抵住朝樾脖頸。

她麵露哀慼之色,邁入涼亭內,眸中出現瑩瑩淚光。

“不想你家公子死了的話,就把綠華放了!”

見她如此荏弱無助,朝樾玩味一笑:“求人可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行的。”

但那又與他何乾?

他將手中糕餅扔進池中,雙眸森冷如冰,沉聲詰責:“誰讓你們把人放了的?!”

他抬頭看著近在天涯的女郎,目工夫冷又熱切。

“阿兄,求求你……”

她握緊拳頭,儘力壓下揍人的打動,哀告道。

見他直呼繼母為劉氏,就知他並不把劉氏這個繼母放在眼裡。

看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燕辭晚曉得多說無用。

他笑得前仰後合,涓滴不顧及本身的脖頸已經被簪尖劃破,絲絲鮮血順著傷口溢位。

燕辭晚想要救人,但她身上有傷,劉氏曾千丁寧萬叮囑,傷口決不能沾水!

“阿兄,就當我求你了。”

在燕辭晚養傷的這五日裡,一向是都是綠華寸步不離地悉心顧問她,她非常喜好這個活潑敬愛的小婢女,決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如此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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