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那瘋子？綠鶯看向菱兒，菱兒趕緊點頭：“他說得都是瘋話，哪能信。再說，他放我走時，我可冇奉告他我住那裡，我當時跑得極快，不時轉頭，他冇跟蹤我，他哪能曉得馮府呢。”
菱兒咧嘴歡暢地笑了笑，可卻還是果斷地搖了點頭：“不，我不想坑任何人，將來我也不嫁人。我說過，要一向照顧姐姐，可、可我已經如許了啊，不配了，會輕瀆姐姐的啊。我想了好久，我決定削髮，隻要佛祖能洗清我身上的肮臟。”
“不！不是的！”
也是，綠鶯點點頭，迷惑著出門去見客。
菱兒當真回想了一番，說道：“他長得極黑極醜，披頭披髮衣不蔽體的，跟瘋子似的，約麼四十往上的年紀，渾身都是毛，似一隻妖怪。”
頓了頓，菱兒俄然冷不丁開口道：“姐姐，我現在比地上的淤泥還要臟，不是疇前的我了，不一樣了，自那日今後，甚麼都不一樣了。我想過死的，可又捨不得你和爹孃。”
綠鶯一驚，深怕她想不開，趕緊笑著道：“你放心，姐姐去給你尋名醫，必然將你變成疇前那樣，白玉無瑕，無缺如初。我會交代下去，統統人不會多嘴的，將來你還是能嫁人，冇人曉得這事，你忘了罷，我們統統人都把這事忘記，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輕捋著她的發，綠鶯輕聲道：“不會的，跟姐姐葬一處，我們一起去投胎，冇有孤魂野鬼，冇有漫罵冇有捱打，姐姐會一向庇護你的，乖啊。”
或許她在山頂掙紮時，在生受著惡人的魔爪時，就盼望著有人能來救她，可卻冇有。已然疇昔這麼多光陰，有人救她麼？冇人！她內心不怨麼？必然恨死她了罷，她對不起mm！
剛止住的眼淚又落下，此時，阿誰才十三歲的菱兒才又返來了，是那麼脆弱那麼惶然：“可我不想做孤魂野鬼啊，我真的不想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