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馮元一愣,抬開端細心觀她麵色,不是撒嬌不是求寵,臉上一片當真一片委曲。他嗤嗤一笑,抬手掐了掐她的臉:“你這是跟爺抱怨呢,怪爺蕭瑟你了?”
事畢,馮元瞧了眼汗津津的綠鶯,溫言解釋道:“爺這些日子忙煞了,親朋來往走動、下屬要拜訪、同僚須應酬,腳不沾地,累得暈頭轉向,哪有閒暇來瞧你。”
馮元心下熨帖,語氣更加語重心長:“嫡庶有彆,大師裡最忌那庶子生到前頭,嫡宗子乃是立家之本,為父倒是盼著賢胥與馮嫻她更加恩愛些,早日後代雙全啊,哈哈。”
他目光鋒利,直射心間,馮嫻隻覺無所遁形,將臉一撇,作出個負氣狀來粉飾心虛:“哼,爹自來向著錢遜,不曉得的還覺得他是你兒子,孩兒倒是那討人嫌的兒媳嘞。”
瞧她兀自哭個冇完,他不耐煩道:“到底出了何事,還不說?屁股又癢了?上回的打忘了?”
“你這是甚麼話?後院之事一介主母冇本領製約,難不成還怪起半子了?外頭大事都忙不過來,哪不足暇理睬妻妾間的爭風妒忌?”馮元狠瞪她一眼,滿臉不附和,又沉聲對馮嫻說道:“你肚皮不爭氣,還怨旁人說?誰不盼著小子?你有這抱怨的工夫不如用在孕育子嗣上頭。”
促狹地掐了掐她,馮元含混道:“你這小蹄子,竟這般粘爺?竟是一日離不得了?好好好,爺就成全你,今兒不走了,夜裡再好好疼疼你。”
馮佟氏暗氣他胳膊肘子往外拐,卻敢怒不敢言,隻體貼腸拍拍馮嫻的手:“自生下純兒也兩年了,你這肚子如何總不見動靜?”
聞言,馮佟氏不快道:“半子如何是個拎不清的,竟讓小妾爬到主母頭上?”
“奴婢不敢,老爺莫要冤枉奴婢。”綠鶯內心發虛,嘴上卻強辯道。
“弟妹見外了不是?今兒我來啊,是讓你陪我去那裴侍郎家走一遭。你也知,康兒已到了議親的年紀,老爺成心與裴家攀親,便讓我去相看一番。”
還冇等綠鶯開口,緊接著他麵上卻又一沉:“爺的太太都不敢抱怨,誰給你的膽量恃寵生嬌,嗯?”
“起來服侍爺換衣,爺早膳也冇用便急著來瞧你,此時餓的很。”馮元撈起她,把她往床下趕,催她穿衣,“休要磨蹭,爺帶你上街,先去正陽樓用午膳,再給你添幾樣金飾,當給你賠罪了。你瞧瞧,爺方纔不過說了你幾句,你內心便將爺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