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一愣,萬想不到這馮大人竟對兵士這般體恤,一時有些感到難言,大丈夫幾乎紅了眼眶。

前朝因腐朽式微而被改朝換代。現在上位者昌明,百姓安居樂業,仍有一小撮前朝餘孽心有不甘,不時想著給朝廷添點亂子。近年,更是建了個白蓮教,打著唸佛持戒的幌子,收養教徒,妖言勾引,以期達到抵擋朝廷的目標。

馮元叮嚀趙彥:“關著的亂黨莫要輕心,無妨多派些人看管,這如果出了甚麼差池,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馮元吃了幾口酒,這鄉野的酒不值錢,隻清冽卻不上頭,此時倒是解渴,“我倒感覺此事似是有隱情,上饒民風渾厚,百姓多年來安居樂業,如何突然就成流民了?再說衙役也有近百人,都會拳腳工夫,連方纔那般烏合之眾都對於不了?”

待那幫亂黨被打得胖頭腫臉,馮元才施施然命兵士製住世人,大喝一聲:“停止!”

達到上饒縣已是兩今後的傍晚了,一世人立在城門外,隻覺此城暮氣沉沉。

“你個小老兒,當朝右僉都禦史馮大人及西城兵馬批示趙大人來此,速速喚你們大人開門驅逐!”

“大人恕罪,本該見禮,可......下官此舉實是不敬。”那蔡縣令撲棱半晌,渾身疼地冒汗,受著蔡江攙扶,何如還是起不來身。

馮元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口氣卻不容置喙:“乖,跟爺進城,爺不放心將你和匪囚留在一處。”

“本是誅九族的謀逆罪,念你們是被妖言勾引,並非本心,且都家去罷。此後可要好生度日,莫要再輕信奸人肇事端,不然老母妻兒之命皆不保。再有,此次天災的賑災銀兩不久後朝廷即會送達,都等著罷。”

待馮元迴轉,趙彥斟了兩碗酒,二人邊酌飲便說著話兒。

大門緊閉,馮元表示一兵士上前叩門。門環“鐺鐺”響了好久,才“吱嘎”一聲開了個小縫兒。

馮元點頭,如有所思,道:“那為何肇事的偏是豐台與上饒,如何不是古昌與川雲?較著直指汴京,這又是為何?”頓了頓,他正色道:“此時定論為時過早,到了上饒便可曉得,你我也要警省些,那邊也一定承平。”

綠鶯隨了馮元下車,頭上戴著早備好的帷帽,待瞧清麵前氣象時怔了怔,輕紗下的小嘴兒不由微張。

趙彥瞧他走神,也紮眼望去,這一瞧不由愣住。

馮元想了想,叮嚀道:“讓掌櫃的多購置些菜肉分給大夥,這又不是行軍兵戈,能吃上就不要苛待自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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