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彆說,我想起來了,還真有一次她犯瘋,那次她身邊的小丫環來勾我,我也便順勢摸了下那丫環的小手,這不就讓她堵著了,又是打那丫環,又是來撲我的,跟瘋狗似的。”
抬肘端起酒壺,替佟固滿上,又讓他吃些酒菜。這番惹得內弟想起悲傷事,真不是他的初誌,他今兒這番宴請,還真不是為了佟素孃的事兒。隻是......話該如何開端,他還冇揣摩好,既不能引發佟固重視,又能問出本身想曉得的,實在是個困難。一想到這些,他便好生難堪,臉皮一燙,忍不住清咳了幾聲。哎,女民氣,海底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話聲戛但是止,那方豔豆沙色的手帕子兜頭蓋過來,如梅麵前一暗,接著滑溜溜的帕子便順著她的眼睛鼻子臉頰悄悄滑落在地。帕子上的香粉味兒嗆人,馮元方纔忍著嫌惡拈著它往本身胸前胡亂抹了把,這才朝身邊此人丟過來,物歸原主。
佟固恍然大悟:“哦,姐夫你說阿誰啊,阿誰身份不可,我養在外頭呢。這個是本年剛處上的,家裡殺豬的。”
佟固也不在乎姐夫眼刀子,他俄然瞥了馮元一眼,笑對勁味深長:“要說對待女人啊,光靠哄不可,光靠吵架也不可。哄,輕易哄出來個小祖宗;吵架呢,烈性的是越打越不忿,軟和的越打越麵,直接就成了軟塌塌的麪糰兒。一個木偶,一個瘋狗,你說如許的你還樂意要麼?女人就是馬兒,得馴,等馬兒脫了躁性,老誠懇實讓你騎著,就算馴勝利了。你要一味隻曉得傻唧唧騎著,遲早得被馬兒甩下來踩死;你要一味隻曉得用鞭子抽,馬兒被打爛糊了也不會奉你為主。你要讓馬兒曉得,你是它的主宰,它就是為你而生的。女人呢,一樣得馴。如何馴?就是讓她曉得,冇了她,你行。可冇了你,她不可。”
“兵馬司裡的人都好相處麼?”
佟固自來曉得本身這姐夫是個悶性子,這番調笑也不接招,便訕訕地笑著,給馮元倒酒。門聲一響,秦媽媽領著兩個妙齡女人進了來,接著扯了一副烈焰紅唇說了幾句場麵話才闔緊門扉退了場。
馮元瞪著他,心生煩惱。當初曉得內弟與那小孀婦生乾係,他是滿心不附和的,可看內弟粘那孀婦跟甚麼似的,恨不得拴褲腰上,便也冇去勸止。覺得以那位的身份,進不了佟家門,他深怕內弟因為她與家中反麵,此時一想,當時的設法的確好笑,內弟那裡是個癡戀人,清楚是個多情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