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消答覆我。”沈桓定定地看入她眼中,問道,“我更在乎你前麵的話。不管我是甚麼樣的身份,變成甚麼模樣,你當真會不離不棄嗎?”
說著,她讓丫環將裝著弓的匣子拿了上前。
車簾被翻開,暴露一張絡腮大漢的臉。一隻粗造的手將周玉柔手中的布袋接過,他衡量著布袋的重量,勾起一抹笑,道:“女人公然有信譽。”
蘇琬道:“傳聞靖安王府剋日為世子娶了新婦,可這七夕之日,卻不見世子帶著世子妃出來,反而帶上了一個不入流的妾侍。世子乾出寵妾滅妻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纔會惹人笑話吧?”
靖安王世子哪會聽不出她話裡的諷刺,“為一個麵首如此出錯,端郡王府的嫡蜜斯真是惹人笑話!”
曉得是本身曲解了她,靖安王世子清俊的臉龐上閃過一分不天然。他和緩了神采,道:“是我曲解了你。”一頓,他又道,“既然曉得了錯,那今後持續好好奉侍玉柔,曉得嗎?”
周玉柔神采一僵:“我……”
沈桓微微靠近了些,俯身到她耳畔,玩味隧道:“嗯?麵首?”
他雖帶著麵具,隻暴露一雙黑得發沉的眼。可那充滿冷意的眼神,卻好像夏季刮臉的凜冽北風,叫靖安王世子悄悄心驚。
絡腮大漢含笑包管道:“放心吧,既然收了女人的報酬。女人提到的那件事情,小人天然會替女人辦得妥妥鐺鐺、不留陳跡,絕對不會查到女人的身上。”
靖安王世子神采微變:“你還敢提起這事!若不是你,玉柔又如何委身當妾?連一個孤女也能狠默算計,你真是蛇蠍心腸!”
靖安王世子握緊了拳頭,直到胸中的悶氣散去一些,方纔回過神來。但是再抬眼時。卻感覺火線那抹垂垂遠去藍衣身影不測眼熟,不由愣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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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碗,你肯保護我,我很歡暢。”他將她的手握到手中,低低隧道,“你若要豢養我,我並不介懷。隻是,本王不但願是以麵首的身份。”
話說一半,她突地認識到說錯話,小臉不由一紅。
“我必然會的。”墨荷笑道,“世子快來看看這弓如何,如果不對勁,我便將它再送歸去,讓店家重新再做。”
就在此時,他見周玉柔的身影呈現在火線。臉上一喜,他大步走上前去。
“更何況,非論他是甚麼身份,我也會對他一往情深。”微微一頓,她放緩了聲音,意有所指隧道,“不像有些人,老是吃著碗裡的,卻惦記取彆人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