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隊迎親的人馬從上京從上京最繁華的販子穿過,許家的嫡季子許長瑞騎著駿馬行在步隊的最火線,他穿戴豔紅的新郎裝,展露著笑容,好生威風。四周都是對他的道賀聲。而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一頂披紅負傷、裝潢華貴的花轎。

竟然在結婚當日,獲得皇上的賜婚,這真是莫大的榮寵!

秦王沈桓,是那位前次在長公主府中,將弓箭借給蘇琬的王爺?》

王氏神采一變,非常不安地昂首看了玲慧郡主一人,然後神采不善喝道:“誰把她放出來的?不是讓人好都雅著她嗎?”

花轎剛停下,一身嫁裳的玲慧郡主從花轎中走下,立即有婆子上前,謹慎翼翼地將新娘子從喜轎攙扶出來。

清兒原姓張,賣身進公主府後,才改名作清兒。

丫環會心,立即從袖中取出一隻荷包:“公公辛苦,這是我家夫人一點情意。”

會堂內的人立即黑壓壓地跪了一地。

迎娶新娘子場麵極其壯觀,能夠看出,許尚書府為了籌辦這場婚禮,下足了手筆。

“聖旨到――”

爆仗聲陣陣,動聽喜慶的禮樂奏響,和著喜氣洋洋的氛圍,司儀大聲唱道:“一拜--”

他這是來做甚麼?

未料,卻在此時,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從裡屋傳出――

“許郎!許郎!你說過會娶過正妻的!為何要棍騙我,另娶彆人?我但是懷了你們許府的孩兒啊!”

這時,跟在沈桓身後白臉紅唇的寺人上前一步,拉開一卷明黃色的卷軸,扯開嗓子唸叨:“靖安王府長女蕙質蘭心、才貌兼備,朕甚喜之,特賜婚於許尚書嫡次子長瑞,本日結婚,欽此。”

清兒哽咽道:“許郎,你誠懇和我說,是不是因為夫人逼你迎娶彆人?”

那寺人神采一沉,眼神不善地看向她:“大膽!靖安王府的郡主莫非是要抗旨不遵?”

門路兩旁擠滿了觀禮的百姓,紅妝十裡,花團錦簇,不堪熱烈。

這時,王府內裡傳來一陣爆仗響起的聲音,敲鑼打鼓的聲音垂垂靠近。

許尚書一愣,本來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安寧了下來,隨即暴露了憂色。

“吉時已到――”

屋中的氛圍頓時變得莊嚴非常,世人驚奇地循名譽去,卻見一行人踏入屋中。靖安王眉頭舒展,也不解地望向內裡。

玲慧郡主嘴唇顫抖,不能自主地後退一步,看向許長瑞的眼中儘是不成置信。

王氏亦是一臉憂色,忙走上前去伸謝:“多謝公公,公公辛苦了。”說著,她朝身後的丫環表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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