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寧晉亦倉促而來,瞧見沈桓血流不止的手臂,頓時大驚失容,撲通一下跪下:“部屬瀆職,令王爺受傷,請王爺降罪。”
他們不是在會商花燈之事嗎?無端端的,為何提到一個毫不相乾的人?
聽到他這一聲嘲笑,蘇琬的心卻不曉得為何揪緊了一下。想到他剛纔奮不顧身地庇護本身的那一幕,她的內心是難以說清龐大。
“你……你說甚麼!?”柳敬陵瞪大了眼。
他的手臂上血流不止,想來是極痛。沈桓卻硬是一聲不吭,渾然不覺普通。
沈桓聲音微冷:“招惹了本王,就想如許一走了之嗎?”
那一腳剛好踹中行刺之人的胸口,對方吐出一口鮮血。但他並未放手,匕首跟從著他飛出的身材一同被拔出去,最後重重摔在地上。
小舟剛一泊岸,蘇琬立即抱起糰子,頭也不回地衝下了岸。
饒是如此,蘇琬還是放心不下,跟了上去。
沈桓在頸上輕撫的手垂垂下移,落到她的盈盈纖腰上,而後握住了她的小手,摩挲著她柔嫩小巧的掌心。
沈桓卻將她的手甩開,冷冷道:“你走吧,跟著本王就隻會受傷。”
沈桓將蘇琬密不通風地裹在懷中,緊緊地護在了身下。
柳敬陵怒不成遏,瞪著沈桓的眼神幾欲將他吞噬:“我無罪!我沈家也無罪!有罪的是你這個禍國殃民的奸佞小人!”
蘇琬低頭不語。
她被撲倒在地的同時,七八支閃著鋒利寒光的箭矢帶著濃濃殺機重新頂飛掠而過,刹時冇入了瀾泱河中。
隻是剛下落空中,氛圍卻忽地狠惡地顫抖了起來。
沈桓目露調侃:“你親妹身為大盛朝重臣之女,卻引狼入室,竟將蠻夷王子招至上京。而柳中權身為一國之相,明知本相,卻與蠻夷亂黨勾搭,貪汙舞弊,決計泄漏科舉試題,幫手蠻夷殘黨滲入朝廷。”
“王爺……請放開我,讓我登陸!”蘇琬趁著明智尚還復甦,深呼吸一口氣,顫聲道,“我出門時與兄長約好了在望江樓中會麵,如果我再不歸去,恐怕會讓他擔憂。”
蘇琬收起思路,捏著排泄盜汗的手,道:“蘇琬不敢。”
蘇琬發覺到四周的不平常,但剛抬眼,便見甚麼異化著勁風而來,敏捷得底子不容她作出閃躲的反應。
“就憑你?”沈桓諷刺般勾起唇角,眼中一片冰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