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看向雲和郡主,歎了一口氣道:“阿纓,你也留下,方纔我向你提到的事,先臨時擱到一邊吧。”

但與此同時,長公主也是有些可惜的。若不是府上的嫡子都已經結婚或訂婚,她也不介懷親上加親,畢竟蘇琬是她心疼的外孫女。

蘇琬甚是不解。

蘇琬往原路折返時,卻俄然被一道青色的身影攔住了來路。

“的確是位不錯的男兒。”雲和郡主大略打量了許長瑞一眼,有些躊躇道,“隻是,琬琬那邊……”

“蘇家女人公然如傳聞中說的一樣,娟秀脫俗、皎若秋月。”他合上手中的摺扇,微一敲手道,嘴角順帶勾起淡淡的笑意,平空透出一種挑逗的味道。

青衣男人的無禮行動讓蘇琬極其不悅,她冷聲問道:“你是誰?”

仍然是那般慈愛的語氣。

如果蘇琬在場,必然會驚奇――此時來到正廳之人,恰是方纔在半路攔住了她來路的青衣男人。

是那名叫做清兒的丫環。

“公主,方纔……”丫環氣喘籲籲地彎下了腰,附在長公主耳邊說了些甚麼,在瞥見許長瑞時,她微微一怔,驚奇的目光略略從他身上掃過。

“阿琬的箭法已經入迷入化了,方纔露的那手箭法真是嚇倒了我。”舞陽縣主一臉神馳,她小鳥依人般偎依到蘇琬身邊,半開打趣道,“可惜阿琬是女兒身,若阿琬為少年郎,我必然要讓阿琬娶了我。”

沈恬趁著蘇琬轉過身來時,捏了捏她的臉,笑道:“阿琬真給我爭臉。”

蘇琬搖點頭道:“我和秦王殿下並不熟悉,本日是第一次正式見麵。”她說的都是實話,隻是隱去了糰子被挾製一事。

“長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聽沈恬提起,蘇琬這纔想起了閒事。

想到在假山處的所見所聞,她隻感覺噁心極了。

冷冷丟下這句話,沈桓消逝在她的麵前。

“阿琬真敬愛。”沈恬看著她漫上了紅暈的小臉,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

但是再一看,又彷彿隻是他錯覺。

長公主淡淡道:“等會你便曉得了。”

沈桓留給許長瑞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退了出去。

話未說完,便有一名丫環從內裡倉猝而來。

沈桓微微欠身。

許長瑞的思路顛末端千迴百轉,但始終想不出以是然來。

這時,一人從殿外走了出去,朝長公主行了一禮:“小侄見太長公主,長公主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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