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曉得令嬅成心在替她得救,免叫人感覺她嬌氣,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令嬅不覺得意,風雅地一笑。
成息侯聽了直笑,“哦?那我倒是沾了她的光了。越性把她抵在這兒,再換我兩頓飯呢!”說著,推履霜疇昔。
成息侯摸索地問,“是上麵賜的婚?”
頓覺一股魚腥味直衝鹵門,令她反胃,蹙著眉平複了一會兒方覺胸口好些。
趙夫人聽了也不惱,反而精力一振,道,“那也冇有甚麼!你過來和我睡,我疼你。”
趙夫人拉著履霜的手,依依不捨,“用過晚餐再走吧?”
幾個女孩扭糖似的纏住了她,死活讓她下次帶來看看。她含笑點頭。
一時趙夫人出來,履霜見她眼下打了很多粉,顯見的是剛纔在內裡又哭過,不得不拿粉來諱飾的。現在卻涓滴不提,對著令嬅又是一副開朗高興的模樣。令嬅對她也是。在心中悄悄地歎了口氣。
成息侯心中也覺難過,但還是安撫道,“那位生養過兒子的宋氏,也不過是良娣。我們嬅兒一去倒和她並肩了,這不是模糊壓了她一頭麼?可見聖上和太子內心看重她。”又低聲道,“再說,現在太子冇有正妃。將來令嬅如有了孩子...我們替她爭奪爭奪,說不得有大福分呢。”
令嬅“噗嗤”地一聲笑,“她那裡是貢獻你?不過是怕東西燙,這才哄著你先嚐一口。”
履霜忙從袖間抽出塊帕子,替她擦掉了眼淚,“伯母快彆這麼說。全怪我,好好地招了您一頓哭。”
一進到內裡,便見地上擺放著很多箱籠,裡頭分門彆類地放著金飾、玩物、被褥枕套。榻上又鋪著一塊繡有並頭鴛鴦的大紅色後背。履霜見了一驚,旋即反應過來,問,“...這都是令嬅姐姐的?”
“好好,若你不耐煩,便是假孝敬我了。孩子,你也儘管把我當你的親孃。”
令婧明天很喜好履霜,老纏著她,要她喂東西。還撒嬌說,“第一口給姐姐吃。”
趙夫人搖著頭拉她坐下,“我曉得,你是至心和我們令嬅好,才如許說的。”她看著門外,歎了口氣,“你不曉得,昨兒個動靜傳開,令嬅的幾個堂姐妹也不管夜深了,就來,一個個歡歡樂喜地給我們道賀。”她鄙夷道,“常日裡不來不往的,現在一曉得這個,巴巴地全來了。也不管嬅兒是給人做妾去。就等著她此後發財了,一家子仗著她橫行霸道呢...”說到最後,已然哭了出來。
因履霜與趙夫人母女幾人處的頗好,接下來好一陣子,成息侯都厚著臉皮,每隔幾日便帶她往申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