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憲從她手裡掙了出來，點點頭冷酷道，“梁敏。”
履霜忙把糕點放下了，兩手背在身後。
履霜指著裙子，委曲地說，“我也想跑快點，可我的裙子這麼長。”
“瞧你那傻樣。”竇憲不屑地哼了聲。後退幾步，飛身縱掠而上。他得意於翻牆的姿式都雅，正想誇耀，無妨上的太急，屋頂的磚瓦滴溜溜地被碰掉了好幾塊。不遠處巡夜的侍衛們聞聲響動，紛繁側耳道，“如何啦？”“快去看看。”他忙按下履霜的頭，提心吊膽地趴伏下去。
履霜咬著袖子一抽一抽的，正籌算哭，忽聽竇憲道，“...腳底還算潔淨。”放下了她的左腳，轉而又去抬右腳，對著月光打量，“這個也，也還行吧！”放下了，利索地蹲在了牆邊。
“好好。小孩子家，嘴這麼甜。”竇憲揉著她的腦袋笑了起來，“一會兒給你買湯圓吃。”
履霜忙說不要，一手握住近旁的粗樹枝，一手提起裙子，往他肩上踩。
竇憲不耐煩聽她唧唧歪歪，攬著履霜便分開了。
竇憲皺著眉問，“不能直接買嗎？”
履霜頓感千萬隻蟲子在小腿上爬，驚呼一聲，想也不想地朝他麵門踢去。
天賦暗下來，全部都會的華燈便都被點亮了。
履霜茫然地看著他。竇憲被她看的難堪，揮了揮手道，“好話不講兩遍。逛逛，帶你去買花燈。”
履霜有些焦炙，“有的，就是有。竇憲今後會變成霍去病那樣的大將軍。”
履霜想也不想地介麵，“有和陛下一樣的人的。”
竇憲“唔”了聲，“你倒不重。”話剛說完，便感受履霜在他肩上原地踏了兩步。忙伸手打了她小腿一下，怒道，“傻子，你乾甚麼？！”
竇憲接連兩次都冇猜著，氣的臉都黑了，對履霜道，“最後一個讓我來！不準你發言！...自東向西，自南自北，無思不平。”他沉吟了一會，揚眉而笑，“是蜘蛛吧，必然是蜘蛛。”
竇憲淡淡道，“不然我還不這麼說呢。
“嘿，一點點大的人，連耳洞都冇有，學大人穿長裙？你下次能不能不穿啦？”
“不是...你肩上的肉太鬆了。”
竇憲跟她對峙了好一會兒，見實在拗不過，才終究認命地去不遠處的茶棚裡偷了一把竹椅，踩上去，把她抱了下來。
老頭兒笑著點了點頭，指著滿牆的花燈道，“請兩位隨便挑一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