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那也是一個寒冬,涼州比起都城要更冷些,而當時的她穿戴也更薄弱一些。
季羽仍然點頭,腔調安穩,“殿下以為,在辰內府兩年不足,官職不升不降,幾近被人健忘的存在,微臣甘心嗎?”
白子麋集,黑子散落,明顯這棋局勝負已定。
君祁將手內心焐熱的一枚棋子扔進了棋笥中,隻聽身後的人應了聲後,便如來時普通,消逝的無影無蹤。
城東,安陽王府。
忽而耳邊傳來一聲嘲笑。
“一個從太子身邊返來的人,你感覺……本王敢用嗎?”
“你要記著,本王找你來,是為了幫本王辦事的,其他的,不消過問。”
長離點頭,“部屬已經籌辦去辦了,隻是主上……當真要這麼做嗎?恐怕明王會是以事而記恨上主上,畢竟明王一向想要取阿誰丫頭的性命,這麼好的機會,他天然不會放過。”
君祁冷冷挑眉,語氣漸涼,“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了?”
“殿下,微臣人微言輕,但秦大人確切是無辜的,殿下如果能脫手相救,微臣……感激不儘。”
君祁越聽越感覺成心機,他傾身向前,笑容溫暖,“本來在季大民氣裡,秦大人是如此首要的存在啊,本王倒是獵奇,這秦大人到底是何方崇高。”
他看著巋然未動的棋麵,眸中的光芒逐步陰鷙起來。
君祁眉頭輕挑,定眸看著他,卻不語。
他抬起手,叩響了門環。
君祁拿起一枚白子,穩穩地落在黑子中間,唇畔帶著笑意,“先不必焦急,陪本王下完這盤棋再說也不遲。”
長離埋下了頭,“部屬多嘴。”
看著季羽頎長的身影從門前消逝,君祁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直到幕後走出來了一個黑衣男人,纔將放亮光入門的大門關上,室內再次墮入一片暗淡。
黑衣人站在了君祁身後,沉沉開口,嗓音如幽咽般深沉低厚,但是處在暗處,看不清麵龐。
天牢。
季羽思忖著,現在白棋已經集合,看似黑棋無處可逃,他咬了咬下唇,漸漸地在白子中間落下黑子,但是心中倒是忐忑。
君祁捏棋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抬眸看他,唇邊卻掛著如有若無的笑意。
“微臣,叩見安陽王殿下。”
季羽不自發地鬆了口氣,點頭道:“隻要殿下故意,微臣……便感激不儘了。”
拿子落子間,隻要珠圓玉潤的棋子與棋盤相碰撞的聲音,周遭都非常溫馨。
君祁想了想,接了句,“聽聞你連早朝也很少去,但是因與太子殿下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