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上有著玄色的筆跡,穆莯半信半疑地接過來,細心一看,上麵寫著的是一個符文,她昂首看向黑衣人,“這是甚麼?”
穆莯嗤笑一聲,“你感覺我會信?這世上會有這麼便宜的事?”
這是穆瀟分開前對穆莯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說了,我隻是幫你罷了。”
“你是誰?為甚麼幫我?”
“白茫茫的雪地裡,兩隻兔子拿著槍蒲伏埋冇在一個雪堆後,他們瞥見劈麵遠處的禿鷹,一臉嫌棄地把午餐肉罐頭拋棄,抱怨著要吃烤肉,兔子甲聞聲中間兔子乙跐溜一聲,他倉猝說:‘不要流口水,口水會凍住的’,兔子乙應了一聲,轉頭看向兔子甲,說:‘你的眼淚凍住了’。”
容杳轉頭,看著杜悠雙手不斷擦淚而眼淚有不斷流下來,又是心疼又是無法,剛纔杜悠給他講的時候,不成製止地又把那兔子的故事講了一遍,然後……就又哭了起來。
穆莯嫌棄地推開他的手,站起來轉過身,不肯讓彆人看到本身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她背對著孟冬榮,手精確無誤地指著門口,“你給我出去!誰答應你出去的!”
“身邊,兔子甲仍然是一個雪堆,隻要一雙兔耳朵露在雪堆內裡,而雪堆的高度,早已不知在何時坍塌了下去。”
穆瀟沉默地諦視著杜悠,最後沉聲說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