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一男一女,身上穿戴一塵不染的九源仙門道服,男俊女俏,氣質都是如出一轍的冷傲。
樓月潼也盯著方纔兩人消逝的處所,聞言又看看程梓川,眼睛一轉,像是發覺到了甚麼詫異之事。
“那是你來的太遲了。”
傅衍之捏住古靈符,“雷長老,多謝您了!”
當然這是她自發得。
程梓川麵色垂垂有些發白,“看”向樓月潼,眼中似籠了一層煙霧,因為毫無焦距,顯得分外清冷,但是他隻是說:“夜深了。”
傅衍之驚奇地轉頭,就見一個老者領著幾個隕雷宮弟子走了過來,目光掃過程梓川和樓月潼,落在了他身上,“雷長老,你如何會在這裡?”
程梓川點頭,“你也說了,我們是朋友,是朋友,便值得信賴。”
樓月潼咬得更狠了,血絲順著嘴角滴下,滴在他的白衣上,她抬眼向上望的時候,帶著挑釁的殺氣……可惜麵前是個瞎子。
“夜涼還給客人斟冷茶?”茶杯在樓月潼手中轉了一圈,轉眼就冒出來絲絲縷縷的熱氣,她抿了口,暴露兩個酒窩,“不是待客之道啊。”
樓月潼驚奇的“喲”了一聲,“我還覺得你冇脾氣呢!”她笑得停不下來,拉過他的手,悄悄一吹,他手上的牙印便消逝不見了,“不疼了吧?”
傅衍之翻了個白眼,心說如果讓雷長老曉得當初是你抓了我,還差點要了我的命,不殺你纔怪!我可不想看你們打起來!
世人走出來,大門複又合上,一道滄桑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歡迎來到古靈墓!”
手持古靈符之人,更輕易找到古靈墓的地點。
“你……”程梓川微微皺眉,倒不是疼,而是冇想到她會用咬的,嘴唇貼上手腕,肌膚相觸的感受讓他很不風俗,便冷酷的出聲:“道友讓我想起了一種植物,吠於門前,咬人不叫。”
隻見程梓川昂首“看”著一個方向,雖神采如常,卻似籠了一層冰霜,連帶著淡雅的端倪都出現涼薄的清寒,但又說不清楚此中情感,冷非冷,怒非怒,靜非靜,猶勝霧裡看花。
可她察看他的神采,也的確冇甚麼波瀾,她是成心偶然的隻抖出幾分賦性,調換他臨時的信賴,以便結成“血之禍”,那他呢?此人毫無修為,卻來去各地不驚不懼,可謂深不成測。
傅衍之感喟,如果冇牽涉到程梓川與程家,他是不想再跟這小魔女為伍的,可此一時彼一時啊。
“雷長老?”
樓月潼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