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奧妙，唯有樓月潼曉得——聖尊與次序碑實在是一體的。換句話說，隻要聖尊真正的消逝，次序碑纔會完整的傾圮，不複存在。
可到現在，她離這個目標，僅一步之遙。
到了這個境地，清琊就是想瞞也瞞不下去了，俄然抬手捂住了樓月潼的眼睛。
“還能有甚麼事你弄不清楚的？”
清琊：“等我？”
樓月潼聽得愣住，竟是眼眶一熱，她驚奇地撫上眼睛，很久說不出話來。
淵蕪想了想，“你若能退一步，跟聖尊也……”
“我在天外天是白呆的嗎？”樓月潼嗤笑一聲，淡淡道：“三界毀滅，六界衍生，這已經是最美滿的狀況。如果六界再消逝，六合會重歸渾沌，天道意誌也會一併消逝，千萬年都一定能重新凝集一個天下。正因如此，六界初立時，纔會有聖尊伴次序碑而生，保護法則與次序。”
年幼的樓月潼在充滿狡猾與殛斃的魔界一步步走過來，經曆了旁人難以設想的艱钜，而每走一步，她就越是更殘暴的明白，她要做的事，難，難，難！難上加難！
毀掉次序碑？任誰聽了也會感覺她是個瘋子！
難怪她第一次見到清琊就很有好感，難怪她看旁人不紮眼卻情願對清琊推心置腹，難怪她感覺清琊能瞭解她……可不是清琊！不是！重新到尾都隻要程梓川罷了！
兩人都沉默了好久，提及來，自從混亂界域一彆，他們已經好久冇有如許正式見過麵了。要麼程梓川以清琊的身份呈現，要麼是樓月潼以白貓的形狀相伴，但那都是在此中一方毫不知情的環境下。
樓月潼道：“閉嘴。”
而樓月潼從懂事起，便隻要一個信心，那就是要毀掉次序碑……以是她要殺了聖尊，殺了程梓川。
言下之意，是已經跟閻君相同過了，淵蕪皺著眉，這回真有點驚奇了——清琊，究竟是甚麼人？
程梓川：“除了打打殺殺，你還能想點甚麼？”
三天後，蘭絮破境復甦，跟從淵蕪去了鬼界，清琊也向蘇娫與傅衍之告彆，在城外趕上了還未分開的樓月潼。
“等蘭絮醒來，你帶她去一趟鬼界，你道明來意，閻君不會難堪你們。”
淵蕪最擔憂的，是樓月潼會將局勢生長到不成節製的局麵，最後不管正道魔道，都會被天道扼殺，重啟另一個“六界”，重蹈三界期間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