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提及來,王仙芝和曹州刺史張谘也算有過一麵之緣,即便曹州城破,王黃二賊也斷不會和刺史大人過不去的。”
翌日。
比起薛崇的濮州,曹州城的攻防戰要狠惡很多,並且持續的時候也更長,這是冷狄冇有流露給劉琦蘊的一點。當然,流露與否……當下感化實在也不大,因為就在這兩人一問一答的工夫間,曹州城門處彆的兩小我也打上了照麵。
如此一來,弓箭、巨石、滾油便成了王仙芝這夥人的惡夢。
劉琦蘊聞言頓時泄氣,彆說率軍聲援了,照現在的環境來看,就算八百裡加急的軍報也一定能趕在兩股賊寇合流之前送到張刺史手上。
“張谘,我敬你是同親又年齡太高,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雄師所到披靡,濮州尚且如此,你這小小曹州也不過井裡的簪子順手可拿,你馬上翻開城門我保你家人安然,不然讓此城血流成河!”
“明日便可彙合。”冷狄旋即答曰。
張谘年老,但並不昏聵,他很清楚幾日之前薛崇是如何敗於這王仙芝的,接收了經驗的張刺史明白,曹州城門決然不成開,隻要死守幾日,等兗州救兵一到,曹州城天然安然。
劉琦蘊的竄改冷狄看在眼裡,他不動聲色地持續照實答覆。
朝廷暴斂、百姓揭竿……這在劉琦蘊看來倒也冇甚麼,災荒年月這類事時有產生,畢竟天下逢亂,各處鼠輩頻出,各個都覺本身順天應道、是挽救百姓的真龍天子,和諸地藩鎮節度使一樣,占山為王,各自為戰,最後皆落得個苦楚了局……
比起薛崇那種上來直接開罵的脾氣,年逾半百的張谘在安慰方麵倒顯得很有禮教。
“賊寇兩路合擊……會選於何日?”劉琦蘊想了想,逐問道。
冷狄目光清冷,望著神采寂然的將軍沉默不語。
“鹽販兒,老夫與你好言相勸,你卻如此不識汲引,還是聽老夫的勸,快回你的長恒賣你的鹽去罷!不然這曹州城你但是來之易,去之不易了!”
劉琦蘊重重歎了口氣,似是難過,又似豁然,好半晌,才喃喃問道,“公子所測之事……確無迴天之術了嗎?”
“據卦象顯現,冤句賊首乃是那王仙芝的舊識,既都是私鹽販……那這兩人之前多數常有來往,江湖人講義氣,此番冤句叛逆,定然是要逢迎王仙芝一眾,欲以兩路之兵,共擊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