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嘴硬心軟,自相沖突。
店小二點了點頭,謹慎的瞧了內裡一眼,把趙慕靈拉出去,鎖好了門,這才道:“桂嬤嬤已經等您多時了。”
之前的桂嬤嬤和順含蓄,像一隻蘆葦,可此時的她,眼睛裡隻剩下決然和鋒利,就如同寒冬裡冰凍在河麵的葦杆,直愣愣的插在冰麵上,淩厲中帶著淒然。
這酒坊內裡有條密道,密道上麵是一個構造密佈的暗室。
進門以後,一個衰老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好久冇見你這麼笑了。”
趙慕靈千恩萬謝的分開了,隻是,剛捂著肚子轉過彎,便直起家子,快步朝煙花巷去了。
趙慕靈還是感覺不當:“但是,如果分兵力去刺殺君天縱,那刺殺楚皇的行動隻怕會被擔擱。”
說著,朝樓上看了一眼。
兩人相視一笑,暗號對上了。
趙慕靈進了暗室,看到桂嬤嬤正在油燈下細心看她畫的地形圖。好久未見,她的頭髮幾近全白了,可見為了起事,她費了多大的心力。
“蕭公子,饒命,饒命啊——”
……
隻是,當趙慕靈聽到要刺殺君天縱的時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們的目標是皇上,刺殺君天縱恐怕會打草驚蛇。”
“廢話少說,從速帶我去見他,如果晚了,隻怕他的命就冇了。”
碎玉軒光芒很暗,劈麵便是一個櫃檯,四周皆是博古架,前麵有一條懸空的樓梯蜿蜒而上,消逝在了頂端的閣樓入口處。
那老者捋了捋鬍子,點了點頭:“這件事事關嚴峻,皇上那邊先不要說。至於此次的賀禮,為師已經幫你安排好了。”
兩人一起上了閣樓,好久都冇有下來。
君天縱走到門口,側過身,正都雅到她含著冰糖葫蘆淺笑的模樣,眉眼彎彎,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隻小倉鼠。君天縱的嘴角也不由得勾了起來。
“徒弟,您終究返來了。”君天縱往內裡又看了一眼,四個小廝和趙慕靈都守在內裡的馬車旁,並未出去。
蕭奉之一貫吊兒郎當,本日麵色森寒,神采嚴厲,也不像在開打趣。千城不敢擔擱,立即便對蕭奉之道:“蕭公子,請隨我來。”
趙慕靈咬了一口,這冰糖葫蘆公然是酸酸甜甜,極好吃。
趙慕靈冰糖葫蘆吃完了,拿著竹簽在地上畫來畫去,四個小廝坐在石階上昏昏欲睡。不曉得君天縱還要多久?趙慕靈想了一下,俄然捂著肚子,對幾個小廝道:“各位哥哥們,我剛纔能夠吃壞了肚子,要去趟廁所。如果公子出來問我,勞煩幾位幫手捎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