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見他壓根不消正眼瞧本身,又是張嘴就指責本身兒子,大為憤怒:“就是抄家滅族又如何,你不也是未曾過問過嗎啊?整日除了與人去聽戲,就是在阿誰狐媚子房裡,何曾端莊管過這府裡的事,若不是我……”
薛文昊端著茶盞,一臉冷酷的傲岸,聽他說完才冷冷道:“有勞諸位了,隻是這是府上的家事,也並冇有甚麼強搶,不過是個曲解罷了,還請諸位歸去轉告府尹羅大人,就說他日我再請他小酌以表謝意。”若不是來了兩個錦衣衛,這些不入流的差役連與他說話的資格都冇有!
薛茂業頓時喝住了她:“當初若不是定下這門婚事,沈均儒會替我們托了乾係討情得回這侯府的爵位嗎?你當初不也是巴巴托了人上門去提親嘛!”
老夫人氣得愣怔,看著他撩開簾子出去了,隻能咬著牙與薛文昊道:“你隨我去打發那些人走!”
說著,老夫人昂首便要叮嚀,卻聽沈若華聲音清澈隧道:“那就請幾位替老夫人和我做個見證,對著陪嫁票據瞧瞧可有訛奪,免得讓人說了閒話去纔是。”
薛文昊陪著老夫人出去時,瞥見的就是花廳裡坐了很多人,兩個錦衣衛的犀牛服格外刺眼,教她不由地眼皮一陣亂跳,還不能發作,隻能走到屏風後坐下。
見人都來了,順天府的差役畢竟不敢拿大,都起家來給屏風後的老夫人和上位坐著的薛文昊行了禮:“老夫人,薛大人,小的們此來是為了貴府有人到府衙報了官,說是府上三夫人的陪嫁被人強搶了去,特地過來看看。”他說話有些艱钜,夭桃來報官的時候但是說得明白,就說是廣平侯府老夫人強搶了兒媳婦三夫人的陪嫁去。隻是這話他現在如何好說,隻得含含混糊地一筆帶過。
隻是這時候她也顧不得再多想了,狠狠掃了一眼沈若華以後,才放柔了聲音開口:“還是我的錯,倒教諸位都曲解了。本來我是瞧著老三媳婦身子不好,這些光陰又是一向病著,怕冇人幫著她打理這些,才讓人把那些箱籠抬去了我院子裡,我親身替她打理著,待她身子好了再送歸去也不遲。誰料她竟然曲解了,還讓人去報了官,才辛苦諸位走這一遭。”她停了停,非常輕柔地與沈若華說著話,“你這孩子也真是個胡塗的,你就是曲解了,也該來問問我纔是,我還能瞞著你不成,畢竟還是替你們考慮的。既然你現在身子冇甚麼要緊的,那就讓人把那些都送回你院子裡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