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考慮著,搖點頭:“未曾說過,隻是說了一句帶三弟妹去大理寺。”固然那錦衣衛小旗說不必大驚小怪,但是如許的事換了那一府裡不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
陳氏看了常嬤嬤一眼,常嬤嬤擺了擺手,讓房裡服侍的小丫頭都下去了,隻留下她在房裡服侍著老夫人與陳氏。
陳氏點點頭:“方纔來了的,說是要見三弟妹,我讓人把三弟妹請了疇昔,冇說兩句他們便帶著三弟妹出去了。”
老夫人的手顫抖起來了,要把人帶去大理寺,這清楚是被沈鈞儒的事給連累了,不然如何會有錦衣衛登門。她內心不由地更是憤恨沈家,若不是當初沈均儒挾恩圖報,要將女兒嫁過來,好好的侯府如何會惹來如許的禍事,現在沈氏被連累出來,廣平侯府也要被扳連了!她一想到侯爺才複爵,薛文昊又得了朱紫看重,卻被沈若華這麼個無用的人給拖累,就恨得咬牙切齒。隻是她卻向來不記得,當初是她讓廣平侯去說了這門婚事,打著故交之名與沈夫人攀交好久,又殷勤地托了媒人登了沈府的門,再三包管才讓沈家承諾了這門婚事,把沈氏嫁了過來。
陳氏看著老夫人那龐大不定的神采,低聲道:“現在該如何辦纔好?可要讓人去大理寺探聽動靜?”
陳氏倉促忙忙帶著侍婢去了梨清院,常嬤嬤笑容滿麵地迎了出來:“世子夫人來了,方纔老夫人還唸叨著呢,說是先前放出去的那三千兩銀子利錢可曾送了返來,過兩日英國公府老夫人的壽禮要比著舊例添上一份纔好。”
陳氏扯了扯嘴角:“壽禮是早就備好了的,比先前虢國公府大夫人的壽辰多加了一成,一會子就把票據送來給老夫人看過。”
老夫人正在房裡的佛像前捏著佛珠,閉目低聲誦經。這是她每日的功課,她是京都馳名的善信居士,一年有大半風景都是吃長齋誦經祈福,對佛經也是熟記於心,常常去明光寺上香謄寫經籍送去供奉著,不時勸人信佛向善,又是生的一副慈眉善目標模樣,公侯貴府都說廣平侯府老夫人是位活菩薩。
常嬤嬤堆滿笑:“還是老夫人與世子夫人想到一處去了,老夫人也說英國公府不比彆的府裡,與康王殿下和我們府裡都是極要好的,今後還要多仰仗他們幫襯著,這禮多人不怪也是應當的。”
老夫人已經又氣又急,胸口愁悶難當,好半天賦吐出口氣來:“還去探聽動靜做甚麼,這時候那邊怕是早已經鞠問上了,那些是甚麼人,如果教他們曉得我們探聽這些,隻怕這侯府都彆想有安生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