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辰皓的臉微微一沉,“不消了。”
她派紅菱來是何企圖,她莫非不知紅菱的心機,不但不防著些,還派了她來,莫非……
“但是……”謝玉琳看了朱辰皓一眼,還是說下去,“妾傳聞太子前不久得了個奇怪玩意兒,籌辦作為壽禮敬獻給太後,妾是想太後一貫看重王爺,如果在壽禮上被太子比下去,會不會……”
“你說。”
“上回王爺說有位mm要進府,讓妾籌辦籌辦。這已過了多日,妾是想問問,可有切當的日子?”
“妾記著了。”謝玉琳點點頭,“另有一事。”
看了一會書,袁錦琛煩燥起來,將書一丟,起家走向書案,拿起筆,就著鋪好的紙張,練起字來。
淩風見朱辰皓神態平和,總算放下心來,他還真怕朱辰皓肝火一起,拆了王府不說,隻怕還要牽怒於他,誰讓他辦事不力呢。
袁錦琛不由又有些著惱,她既不將他放在心上,他又何必湊疇昔討敗興。單獨用了晚膳,洗手淨麵後,讓吳越泡了杯香茗,拿了本書歪在榻上。
天子鬆了口,可惜……
誰知左等右等,吳越將他的晚膳都提來了,慕雪那邊還是冇有動靜。
但朱辰皓的對峙讓天子破了例,他想到這個兒子剛大難不死,好不輕易返來,不想為了個女人讓他不痛快,隻當是此次汾州之行的誇獎。
“你做事本王一貫放心。此次汾州之行本王因禍得福,得父皇看重,但不要忘了,太子還是太子,現在有多少人盯著我們,就盼著本王出錯兒,以是我們凡事還須低調謹慎,不成落人把柄。”
以是兩人也算得上是相敬如賓。
“讓她出去。”將紙一揉,丟下筆,袁錦琛坐回了椅子上。
朱辰皓走進正院,謝玉琳帶著一眾仆婦將他迎了出來。
來人不是秋月,也不是秋杏,竟是紅菱。
袁錦琛的臉沉了下去,盯著紅菱,既不伸手,也不作答。
按王爺的規置,應有正妃一名,側妃兩名,這是要上宮中玉碟的。朱辰皓不算好女色,但也不缺女人。
為了慕雪,朱辰皓曾在崇德殿外跪了整整一夜,隻為幫她求得一個側妃的位置。天子本來不承諾,要曉得王爺側妃雖不如正妃高貴,但也是有品級的,非家世相稱的清明淨白的大師閨秀不能請封,而慕雪雖於朱辰皓有恩,卻不過是個鄉野村姑,哪有資格。
做好今晚在書房拚集一早晨的籌算。
“這個不消擔憂。”朱辰皓打斷了她,“送禮貴在情意。再說了,我們也要避避嫌,凡事不要超出太子去,免得被故意人拿來做文章,無端滋長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