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甚麼?”
中間袁禹涵吃完了手中的糕點,掙紮著要從椅子高低來,中間照看的丫環忙將他抱下地,袁禹涵站在地上四下看了看,俄然叫道:“娘,娘,我要娘。”
過了好一會兒,文氏俄然嘲笑一聲,“她這是想乾甚麼?她覺得將哥兒姐兒緊緊攥在手內心,她的少夫人位子就坐穩了?”
她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地上跪著的馮嬤嬤和綠枝,心中暗想,這兩人也不知是自作主張還是受人教唆,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景象,她都樂見其成,最好鬨得越凶越好。
都是侯府的嫡孫,憑甚麼袁錦琛就能得萬千寵嬖,統統好東西都是他的,之前她也不說了,現在明顯她的銘兒比袁錦琛好百倍千倍,可老巫婆還是一口一個宗子長孫,侯府將來的主事人,憑甚麼,就憑袁錦琛會給侯府爭光丟臉麼,呸!
文氏看向餘氏,“再過幾天是舅姥爺的生辰,禮可備好了?”
餘氏放下茶盞,恭敬回道:“已備好了,母親要不要過目?”
因為文氏活力,馮嬤嬤和綠枝跪在地上也不敢起來,聽得文氏相問,馮嬤嬤抬開端謹慎翼翼的打量了一眼,複又垂下頭回道:“雪夫報酬人和藹,待奴婢們也好,隻是,隻是…….”
室內再次墮入沉寂。
她們上麵的小行動如何能逃過老夫人的眼,但是如許一來,文氏更加信賴了她們的說詞。
馮嬤嬤和綠枝這才彷彿鬆了一口氣,忙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一邊低頭悄悄的站著。
“母親放心,這些事兒媳都記取,前次撥疇昔的四個大丫頭,此中兩個就是兒媳千挑萬選的,預備琛兒收作房中之人,能夠琛兒方纔回府,諸事未順,纔沒有收用。”
餘氏固然想到了,卻也不說破,仍舊悠然的喝著茶。
這句話算是說到文氏的內心上了,她的內心本就一向感覺慕雪配不上她的琛兒,現在聽馮嬤嬤這麼說,神采不免更丟臉了些。
之前是文氏看不上黎家,現在環境恰好相反,一想到文氏捧在心尖的孫子被彆人各式抉剔,餘氏心中說不出的舒坦,比吃了一碗冰鎮酸梅湯還利落。
文氏聽得這聲娘,更覺刺耳,皺眉揮了揮手,“彩瑞,你帶哥兒姐兒去內裡逛逛。”
跟著聲音,餘氏走了出去,“母親喚兒媳來不知有何事?”
文氏也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肝火,朝地上的馮嬤嬤和綠枝說道:“起來吧。”
綠枝在中間磕了一個頭,接道:“老夫人,嬤嬤心底刻薄,不肯在背後道人是非,有些話綠枝卻不得不說。老夫人將奴婢和嬤嬤指到大爺的院子,原是老夫人對長輩的慈愛,奴婢和嬤嬤更是不敢懶惰。可奴婢和嬤嬤去了芝蘭院,卻如同安排,底子插不上手,雪夫人將哥兒姐兒看得緊緊的,哥兒姐兒也不親奴婢和嬤嬤,莫壓服侍睡覺和用膳,就是平常洗漱、慣常耍樂,奴婢也近不了身,奴婢拿著一等丫頭的月例,卻無事可做,實感有愧,老夫人還是讓奴婢回鬆鶴堂吧,哪怕做個灑掃丫頭也好,起碼奴婢能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