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後抬了抬手,可兒便自發的上前,領著羽璃出了正殿。比及她再次踏進內殿的時候,蘇太後還是保持著剛纔的姿式,正望著某處發楞。
“王爺,宮裡傳來動靜,太妃娘娘吐血了…”長隨因為跑的急,額頭上還掛著豆大的汗珠。
“這也是人之常情…”蘇太後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思路一下子又飄遠。魏王固然貴為親王,卻無權無勢,乃至都冇有生母照顧垂憐,天然是惹民氣疼的。在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以後,卻還能咬緊牙關支撐下去,這份果斷也讓人非常佩服。更何況,這孩子還是個明白人,並冇有因為廢後王氏的乾係而產生怨懟,一向安循分分的做著本身的事情。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多疼惜他幾分。
那小宮女見她這麼說,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邁著輕鬆的步子就出了錦秀宮。
提到王氏,楚昀祺內心不是冇有難受的。可王家已經不複存在,父皇活著的時候已經將母後貶為了庶人。他這個做兒子的,就算思念亡母,也隻能偷偷摸摸的在無人之處抽泣幾聲,更彆提明目張膽的祭奠了。
瑾兒怔了怔,輕咬著下唇應了一聲。
“你的意義是,讓哀家將霜華殿再清理一遍?”蘇太後是個聰明的女人,羽璃將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另有甚麼不明白的呢。
“你說甚麼,晉王已經離宮了?”德太妃正翻看動手上的花名冊,想著一會兒兒子來了該如何壓服他從中遴選一個王妃,卻俄然接到宮女的稟報,不由氣得咬牙切齒。
可兒卻抿了抿嘴,謹慎翼翼的說道:“是夠忠心的。可儘忠的工具,彷彿有些偏離了。”
“兒子給母妃存候。”楚昀鸞恭敬地跪倒在德太妃的榻前,不再像平常那般對付,而是誠懇實足。
蘇太後本來就冇睡著,見二人起了爭論,乾脆從榻上坐起家來。“行了,彆見怪她了。讓霜華殿的那位女官出去。”
“這臭小子,必定是找了藉口溜了。”德太妃氣得心肝直犯疼,神采刹時變得煞白。
宮裡,梁太醫正龍飛鳳舞的寫著藥方劑。一邊寫著,還一邊唸叨。“所謂是要三分毒,芥蒂還需心藥醫。太妃娘娘這病,如果不放下心結,怕是很難病癒。”
如果以往,怕是一盞茶的工夫都不到就要開溜了。
“娘娘息怒…晉王殿下是喝醉了酒,才讓誠王殿下給送出了宮…”宮女乾巴巴的解釋了這麼一句,可奪目如德太妃,如何會信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