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裡,阮安站在門口的女兒,笑著道:“百齡,你過來。”
阮瑾年早就有些頭暈目炫,剛從父親屋裡出來,捂著眼睛哭了會兒,就感覺渾身像是落空了支撐的力量,軟軟的從台階上倒下去了。
阮瑾年再看了眼父親,回身朝外走去。
過了很久,周寧紅著眼睛出來了,他目光灼然的看著阮瑾年,龐大的道:“阮女人,夫子叫你出來。”
他點頭道:“年青人真能折騰。”
他看到院子裡的人都沉寂無聲的看著他,莫名其妙的道:“我說錯話了嗎?”
她摸了摸跳動的胸口,小聲的道:“誰擔憂你?”
阮瑾年被崔夫人扶起來,感覺天旋地轉,她靠在紙鳶身上,看著周寧單手撐著石階,痛苦的站了起來。
這已經是周寧第二次救她了,阮瑾年昏著頭慌亂的起家,籌辦扶他起來。
崔夫人轉頭,看到周寧雙手抱著阮瑾年,後背重重的砸在台階上。
崔夫人見狀況不好,從速扶著阮瑾年起家,道:“三女人,你抱病了,快回屋歇息去吧。”
崔夫人讓紅杏綠桃她們扶他先去西廂書房安息,等錢大夫出來了,當即給他看看,摔得如何樣了。
父親的心機!
麵對錢大夫吹鬍子瞪眼睛的抱怨,阮安明朗的笑了笑。
阮安又咳嗽了幾聲,麵色變得潮紅起來。
錢大夫瞪著眼喝道:“壽延,你這小子不要命了,這時候了還不給我息心,想那些有的冇的做甚麼?”
看著兒子轉頭看他時,懷念不捨的模樣,阮安的心都化了,他感覺眼睛酸酸的,恐怕在女兒麵前墮淚,從速閉上眼。
周寧揮手錶示不消紅杏綠桃攙扶,他看了眼靠在紙鳶身上的阮瑾年,朝著西廂走去。
錢大夫看著他的背影道:“方纔還好好的,如何這麼會兒就受傷了。”
錢大夫趕人道:“都出去,老夫要施針,彆擠在屋裡毛病我。”
周寧已經滿臉惶恐,像一陣風似的掠過她身邊。
阮瑾年扶著他,忍著頭暈道:“剛纔摔得那麼響,我聽著都疼,如何能冇事?”
大師齊齊撇開眼睛。
周寧回身看著阮瑾年的背影,拽著拳頭痛苦的想到,為甚麼現在他還這麼弱,看著她出了事,除了看著甚麼忙也幫不上。
阮瑾年由春草她們扶著,往台階上走去,崔夫人和溫嬤嬤對視了一眼,看了眼阮安的臥房,歎了口氣,跟在前麵。
靠得這麼近,聞著她身上似有若無的暗香,周寧本就有些心猿意馬。又聽得她擔憂他,周寧內心彷彿盛開了一朵粉色的蓮花,滿內心都是暗香,他和順的看著阮瑾年,喃喃道:“你擔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