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房老太太點了點頭,看著張老大夫提著藥箱去產房外守著了,對周嬤嬤道:“去二門叫小廝騎馬去抓藥,一刻鐘內要趕不返來就細心他的皮。”
張老大夫開了藥方,遞給周嬤嬤道:“老夫人,如果老夫冇有看錯,謝夫人應當是半個多時候前吃了夾竹桃粉。因為量少發作得晚,另有救的但願。”
幸虧長房老太太身邊的粗使婆子眼疾手快抓住了綠桃,纔沒有撞上去。
長房老太太在東配房聽到謝氏房裡的動靜,拄著柺杖出去,問溫嬤嬤道:“安哥媳婦如何了?”
綠桃哽咽道:“奴婢看到老爺和表女人……”
溫嬤嬤急問:“畫屏,穩婆還冇來嗎?”
長房老太太環顧四周,屋子裡隻剩下她長房的人了,問慧珠道:“安哥和百齡如何還冇返來。”
慧珠上前道:“冇人來回稟,想必是還冇返來。”
長房的人看著青鸞抱著謝氏行動沉穩的走向產房都吃了一驚,長房老太太看著兩人的背影歎道:“安哥媳婦身邊的人不簡樸啊。”
青鸞提著藥箱,拽著張老大夫出去。溫嬤嬤等人從速給張老大夫讓開位置。
長房老太太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問:“看到甚麼?”
溫嬤嬤點頭道:“奴婢剛出去就聞到了血腥味,估計太太是提早發作了。”
長房老太太聞言眼眸縮了縮,道:“張家小子,安哥媳婦就奉求你了。”
溫嬤嬤從內裡返來,剛進屋子就聞到了血腥味。她看到謝氏痛苦的伸直著,從速上前問:“太太,你是不是流血了?”
潘氏對著鍍銀穿衣鏡撫摩著臉上敗壞的皮膚,陰狠的道:“上一次讓她逃脫了,活活折磨了我三年多,此次我豈容她再活著,你且等著吧。”
溫嬤嬤閉了閉眼道:“紅杏你去叫人燒熱水,綠桃,去把莊嬤嬤找返來。”
康嬤嬤不安的道:“老太太,奴婢擔憂謝氏命大逃過這一劫,我們幾年的策畫就落空了。”
西邊的霞光垂垂暗淡,長房老太太已經臨時在正院的東配房歇下了,院子裡一片沉寂。
慧珠看著月洞門的人影,歡暢的喊道:“穩婆來了。”
周嬤嬤從速道:“中午早晨的飯都是奴婢親身看著廚房做好,和她們一起送過來的。”
綠桃冇有找到莊嬤嬤,紅著雙眼邊哭邊往院子裡跑,差點撞到長房老太太身上。
長房老太太眯著眼問:“你不是安哥媳婦身邊的丫頭嗎,如何在院子裡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