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不得傷她性命!”良岫倉猝喝道。

“本宮曉得了,流月,退下!”

“誰敢!!”

推開崇岫宮的大門,他們跑進了院子,身上的鎧甲與腰間的刀劍相擊,收回冷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

“莫哭,小菊煙,本宮不會有事,放心吧!”

良岫上前一步,淺笑道:“請將軍收回兵刃,這宮女不過是個護主心切的弱女子,對將軍來講毫無威脅,請不要傷害她。”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宮信賴聖上不會冤枉了無辜之人,也不會放過禍首禍首!流月,讓開!你越是如此反而會落人話柄,以為本宮心虛不敢前去冷刑司。”

但是,她那裡是龍禁衛的敵手?隻見他毫不吃力地用手中兵刃悄悄一挑,流月手中的劍立時脫了手,飛上半空,又直直地落下來,叮的一聲插進了門前地上的磚縫裡,不斷地收回嗡嗡的聲音。

流月脖子上的刀還抵在那邊,她的眼卻幾近要噴出火來。

憐玉和世人都愣在原地,一陣北風吼怒而過,一隻不知從藏在枯枝間的寒鴉“哇”地一聲飛了起來,把世人都嚇得一激靈,眼睛追著那隻不竭哀鳴著的不吉利的鳥,看著它快速消逝在暗中當中。

說著,徑安閒龍禁衛的緊緊簇擁之下,淡然拜彆了,卻再也冇有轉頭。

良岫臨危穩定的氣度,竟讓這位冷若冰霜的龍禁衛頭領心中模糊生出一絲敬意。

莫說是弱女子,就是男人,見了這陣仗也難說能夠做到如此平靜。

“將軍隻是奉太後之命前來押本宮去冷刑司罷了,聖上可曾命你殺了本宮,或是殺了本宮的部下?”

“蜜斯!”流月悲忿不已,隻恨本技藝無縛雞之力,空有一腔庇護蜜斯的赤膽忠心,卻被人一招禮服。

直到現在良岫纔看清那是一把明晃晃照人雙眼的雁翎刀,刀刃鋒利非常,若一個不謹慎,便會刹時堵截流月的咽喉。

“將軍頭前帶路。”

龍禁衛個個身形健旺、工夫了得,從熒慧宮到崇岫宮不過一盞茶的時候。

憐玉泣不成聲,說著就要給良岫跪下去。良岫忙拉住她,“姐姐不要自責,不是此時便會是彼時,不是此處便會是他處。欲加上罪何患無辭?這不是姐姐的錯誤,還望姐姐替良岫看管好我宮裡的世人,不要讓他們肇事便是。良岫,去了!”

龍禁衛見流月橫劍而立擋在門前,不覺都停了腳步,與她對峙著。

那首級見良岫從屋內出來,道:“部屬雖未接到殺人的號令,但是如有人膽敢抵擋,本將軍毫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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