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主子可不知情也不敢問,隻得大雪天跑到娘娘您這兒來。主子們也情願守著火盆兒喝口熱酒呀!娘娘!請您從速上轎吧!今兒看著皇上龍心不悅,方纔主子替您說了句話,這腦袋就差點兒不保,我看您還是速速解纜吧!”

聽了這話,珍玉隻得強壓住一肚子的怨氣,讓蘭兒與蕙兒抱著琴,帶著衣裳手爐等物,心不甘情不肯地上了肩輿。

這一起上,珍玉內心翻江倒海,甚是不舒暢。

甄懿見珍玉起家時差點歪倒,便不由自主上前攙扶。哪知手方纔碰到珍玉的胳膊,就被她用力甩開了。甄懿一時難堪,雙手伸也不是,收回也不是,愣在了那邊。

內心不由又悲又怒又怨,幾近流下淚來。

龍雲漠如有所思,“本來如此,朕還覺得那琴聲是從你的朝槿宮傳來的。既然來了,就到火盆前來,喝杯熱茶暖一暖身子,給朕彈上一曲吧!也讓懿兒聽一聽。”

珍玉見了,怕聖上見怪,因而道:“mm還是不要碰我,我剛從雪地裡出去,身子像冰一樣冷,彆冰著mm柔滑的雙手,mm還要用這雙手為聖上操琴呢!”

聖大將本身禁足以後,便不聞不問,現在要聽曲子就不管時候氣候讓本身頂著大風雪去為他操琴。或許並不是聖上要聽,而是阿誰小狐狸精要聽吧?他們這是把本身當何為麼了?歌姬還是舞女?本身苦苦掙紮這麼多年,滿覺得在聖上那邊已經將本身的身份洗白,哪曾想,在聖上眼裡本身不過還是個靠賣笑為生的娼妓。

待下了轎又不得不咽淚裝歡,走進那暖和如陽春三月的熒慧宮,對著滿臉冰霜之氣的聖上跪下施禮。

現在雪下得更大了,路上積滿了厚厚的雪。抬肩輿的小寺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裡跋涉,肩輿抬得並不穩妥。

珍玉寒了心,就把這統統十足算在了上前來施禮的甄懿的身上。

因為腿腳凍得有些發麻了,在起家時,不由地身子一陣搖擺。

龍雲漠招手讓一個宮女給珍玉搬了一把椅子,珍玉告了座。又有宮女呈上一杯熱騰騰的紅茶,珍玉不得已接了,隻喝了一口便放下茶杯,對聖上道:“臣妾的身子和緩多了,夜已深,臣妾為聖上彈奏以後,請聖上早點安息了吧!”

珍玉冇法,隻得應了,來至炭盆前。

“多謝聖上嘉獎,臣妾本日身子不大好,是以冇有操琴早早就睡下了。”

雖說是暖轎,但是對於剛從暖烘烘的被窩裡給拽出來的珍玉來講,固然身上裹著狐狸毛的大氅,懷裡抱著暖爐,仍然是凍得腳痛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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