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的手觸到了她還裹著藥布的手上,他一用力扯下了藥布,拉著良岫的手緩緩舉到她的麵前,他冷冰冰的黑眼睛緊緊盯住良岫的眼睛,讓她親眼看著他的手指輕觸那道已經開端癒合的刀傷,摩挲著崛起的傷痕,輕柔而和緩地撫摩,俄然他的手指停在了傷口處一動不動,良岫不知他要做甚麼,隻愣愣地看著他。誰知半晌後,他目光一變,緊接動手指一用力竟然摳開了傷口,血刹時染紅了他的手指。

良岫心慌意亂,不敢掙紮也不敢昂首去看那雙既陌生又彷彿非常熟諳的玄色的眼睛。

一陣劇痛令良岫的心臟猛地一抽,本能地將手向後縮,想要擺脫他的手。

“若非是看在兄弟情分上,本宮本日是斷斷不能饒過你的!你如果不呈現在本宮麵前,或許她還會少受些罪。”

良岫被龍雲胄緊緊拉住轉動不得,她目送龍雲胄回身拜彆,背影透著說不出的落寞和不甘。

龍雲漠的血蠱之毒解了以後,眼睛天然由藍色規複為玄色,但是自從他的眼睛變回玄色以後,良岫常常見到,便會有一種奇特的感受,總感覺這雙眼睛彷彿在那裡見過,卻絞儘腦汁也想不起究竟是在那裡甚麼時候。

現在這雙眼睛近在天涯,固然傷口很痛,但是腦筋裡卻亂得很。這是誰的眼睛,怎的如此熟諳,彷彿在好久之前就曾經與之相對,隻是當時的眼睛裡是脈脈柔情,而麵前的這雙眼睛裡透暴露來的滿是氣憤與嫉恨。

但是龍雲漠帶著一種嗜血的淺笑,反而更緊地摳住傷口,任由良岫的血順著他的手腕流下來染紅了烏黑色的衣袖。

二人低聲絮語了好久,終究,龍雲胄開口喚道:“太子殿下!”

龍雲漠轉過身來,看著龍雲胄等著他說話:“我聽了良岫的安慰,臨時分開這裡,但是,像她本日的這個模樣,我不但願再看到第二次,看在我們是親兄弟的顏麵上,請你不要再傷害她。”

良岫不敢再動,伸出左手抓住龍雲漠的手腕,希冀著他能夠鬆開手。他卻順勢用另一隻手抓住她的左手,將她拉進本身的懷裡,緊緊地切近他的身子。

龍雲漠將嘴湊在良岫耳邊,諷刺道:“如何?捨不得他走?還想與他恩愛一番?放心,你就不要再心存期望了。另有,你最好盼著他還是不要呈現在我的麵前,呈現一次,我便把這賬算在你身上一次!”

但是,方纔的一幕讓他肝火難消,一時候顧不得很多,隻想著要消弭這類痛苦,獨一的體例就是讓良岫更痛苦。是以,手上不但冇有鬆勁兒,反而更加用力地攥住她的手,任憑兩小我的衣袖都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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