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良岫剛起家,用洞中不竭排泄的泉水梳洗已畢。幽冥君便駕著一陣冷風飛進洞來,手裡還拎著一個包裹。站定後,將包裹拋給良岫。
“好了吧?真是費事!女人,這就是女人!女人就是費事!”洞外,幽冥君嘴裡不斷地唸叨發著牢騷。
“本身跳下去!”
“良岫不敢,隻怕跳下去就會粉身碎骨了。”
良岫並不在乎,依言翻開包裹,隻見內裡是幾件女子的衣物,衣物的最上麵放有一張畫像。這畫像端倪清秀,且蒙著麵紗,看上去非常眼熟,良岫不由伸手拿起細細打量。
良岫聽了隻好抓緊時候換好衣衫,再清算一番儀表,結束後走到洞口,伸出頭去歪著臉對懸在洞口上方麵向深穀的幽冥君問道:“阿誰,叨教,幽冥大人,我該如何下去呀?”
本日幽冥君找來的衣物倒還合適本身的春秋,水藍色錦緞衣袍配上紅色的絲絨披風,不但色彩清澈且非常稱身保暖,良岫很喜好,心中不由讚歎幽冥君的目光。包裹的最上麵竟然另有一幅紅色麵紗,好細心的幽冥君主啊!
“唉……還用問?當然是我帶你飛下去唄!我定是上輩子造了甚麼孽,竟然像個下人普通服侍一個塵寰女子。”說下落下身形,隻用一隻手臂一把攬過良岫的腰,向著深穀縱身一躍而下。
降落的速率極快,暴風把幽冥君玄色的大氅揚起來,那大氅招展著,彷彿是一麵意味著滅亡與驚駭的冥界之旗。不過被幽冥君冷冰冰的手臂夾著,良岫卻並不驚駭,固然幽冥君不耐煩、嫌棄本身,但是她信賴他決不會鬆開手臂任本身摔死,是以內心竟是感到甚是安然。想來也是一件奇特至極的事情,被幽冥君主拽著墜崖而下,卻堅信本身不會死。
“你是不是有點兒斷念眼兒?我得為本身能把你送歸去找個藉口啊!不然彆人問我如何曉得你就是漠王妃,我該如何作答?快!快!快!彆廢話!快換衣服梳洗清算一下,我在洞外等你。”
“翻開!翻開就曉得了。”仍然是不耐煩的語氣。
“大人取來我的畫像有何用?”
“看甚麼看?有甚麼都雅?冇看出來嗎?這是你本身的畫像!你的九王爺龍雲漠讓部下把周遭幾百裡的村鎮都貼滿了,去哪兒都能瞥見你。”說著,幽冥君從良岫手中拿過畫像也打量起來,“還彆說,畫得還挺像。”
固然之前幽冥君也讓部下為本身找了很多衣物來換洗用,但是那些個鬼吏大抵是在幽冥界待得太久了,看慣了暗中的色彩,是以找來的衣服除了玄色就是玄色,弄得本身也像是從幽冥界來的普通。就連幽冥君也半開打趣半當真地說,這個模樣能夠去幽冥界當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