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隨,你說我的血有忍冬花的味道,是不是我們小時候在白雲觀的影壁旁種了一棵忍冬花,然後喝了很多年的忍冬花茶形成的?但是你也和我一起喝呀,為甚麼你的香氣和我的完整不一樣呢?你都偷吃了甚麼奇珍奇果卻瞞著我?”
良岫深吸一口氣,又喚了一句:“鳳隨。”仍然如舊。
但是良岫並不長於放棄,骨子裡她是個倔強而固執的女子。半晌的絕望以後,她的腦筋又飛速地運轉起來――
左手的傷口,垂垂凝固。良岫見擠不出多少血來,便用左手顫抖地拿起金釵,向著右手手心用力的紮下去!
鳳隨最怕的是良岫受傷害!
良岫將左手掌半握,手內心便汪了一窪鮮血,她將手掌緩緩切近右臉頰,淺笑道:“鳳隨,你不是最愛良岫的血嗎?良岫的血有花香,我本身都喜好聞得不得了,你若不出來,我們就一起聞花香如何?這隻手流不出血來,就紮破另一隻手,手上的傷口不可了,就割開手腕上的舊傷,舊傷不好使就割一個新的,你不呈現,花香就不竭!”
第四聲,便有些急了,“鳳隨!出來!出來!!”第五聲、第六聲……直到泣不成聲。
良岫倉促回了本身歇息的房間,放下竹簾。內心卻跳個不斷。她是因為擔憂本身呼喊不出鳳隨來,讓洛詰找到藉口不再幫他。回到房間裡,還能有個緩衝。
良岫見此,乾脆丟了釵子,一把扯開了右手腕上的紅布……
尖尖的釵柄深深地紮進了皮肉當中,若不是純度很高的金子硬度不敷,隻怕是要將手掌紮穿了。
說著,舉起金釵,便紮向本身伸開的左手手心。
鳳隨,冇有呈現。
接連三聲呼喊,皆是一樣的成果,良岫有些焦急了,若鳳隨真的不出來,那豈不是真的要數萬年修為毀於一旦了!
良岫毫不躊躇,又用力將它拔出。一個血洞鮮明呈現在白淨的掌心,鮮血頓時湧了出來,半晌就溢滿了手心,從指縫間流出。
良岫在獲得這些答案的那一刻,淚落如雨同時卻又綻放笑容。
“小桃呀小桃,你撒了謊。這金釵金飾定不是幽冥君親身所選,這定是你的佳構,我怎會喜好如此刺眼奪目的金子?我怎會喜好繁華豪華的牡丹?這本來都是你的最愛,不是嗎?”
說著,良岫竟將左手上的血全都抹在了右臉上,立時半張臉都變得鮮紅,嘴唇上也沾了血跡,反而顯得唇更紅、眼更亮。
她坐在石床上,伸出右手悄悄地撫摩著右臉頰上的那鳳形印記,摸索著喚了一聲,“鳳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