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家徒四壁,冇甚麼可偷。更何況這城裡幾近都是梁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哪有自家人偷自家人的。另有後生常常給我擔水送柴,每日另有族中的女子輪番來給我送飯的,我若鎖了門出去,他們如何出去?是以上,我便好久不鎖門了。”
無魄問道:“聽你一席話,讓我等不由對您的先祖梁罔帝心生憐憫。叨教白叟家可知那梁罔帝的墳場在那邊?我等想去悄悄拜見一下。”
“嗬嗬!那是天然。”老翁聽了幽冥君這番話非常高傲,“我那先祖就是個仁義之君,想當年甘願本身死,也要保住兒孫保住百姓。隻是被奸人讒諂、被妖女利誘,才做了胡塗事,犯了大錯呀!”
三人一聽相互對視一眼,便滿口承諾,稱情願前去。
“可惜老朽也不曉得先祖之墓在那邊,因為據傳先祖是被淩遲正法,骸骨被丟棄於荒郊田野,害他身故國亡的阿誰妖女端氏,固然是紅顏禍水,卻也重情重義,她從宮中偷到先祖的頭顱,冒著殺頭的風險,找到先祖的屍身將其安葬,並在他墳前他殺殉葬。先祖落得個全屍,對我們這些梁氏的後代子孫來講也算是個安撫。”
來至屋內,陳列非常粗陋,公然貧寒得很。老翁將三人引入閣房掩好屋門,不知按了甚麼構造,牆上鑲嵌的一幅山川畫竟變成了一道小門,緩緩翻開了,門內是一個暗室。
一股檀香和著一股黴味兒,劈麵而來。
白叟畢竟年齡大了,說了這多的話,竟有些氣喘咳嗽起來。
“就是這裡了,三位先生請進。”
無魄,當然是無魄竄改的一名青衣墨客,見狀遞上一杯奶茶。
“可惜甚麼?”
無魂與無魄一左一右攙扶著白叟,四人來到街尾處的一處陳腐宅院。
宅子豐年紀了,雖範圍不小,但是因未能及時補葺,到處顯出破敗的模樣。
大門敞開著,想來也是家中貧苦,冇有甚麼可偷的財物,是以纔將門四敞大開地出門去。
幽冥君此次竄改的,是個沉穩和藹的中年客商,麵孔上是與他幽冥君涓滴不搭的馴良。
可惜都是假象。
這遺城離草原甚近,與西域人打交道乃最多於大夏人,遺城人與西域人互市互市,互通有無。此中也不乏偷偷通婚的,是以餬口風俗也草原化了。人們喜好飲奶茶、食牛羊肉、配彎刀等。
幽冥君藉著燭光向那三個靈位看去。
白叟一聽非常打動,“真是多謝幾位先生了,若老朽的先祖地下有知也會甚是安撫吧?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