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管王安並未食言,隔一段光陰就會派人來探聽,一是送按例分撥的東西,一是看良岫主仆幾人是否完善甚麼物品,有何需求。良岫對目下的餬口還算對勁,除了分外讓人買了幾部書,和送了些寫書畫畫的顏料筆墨紙硯以外,也未想起完善甚麼。
流月隻好放心坐著,勉強笑道:“蜜斯放心,流月命硬著呢,王爺就是再來上十腳八腳都休想要了奴婢的性命!”說著竟咳嗽起來。良岫一陣心疼,坐在床沿上,邊替她捶著背邊道:“說你傻你還真傻,阿誰景象之下你竟然為了我去惹王爺,要曉得他熱誠我隻不過為了讓我尷尬,我自能接受,他傷了你但是比傷了我更讓我悲傷!”
“蜜斯我替你感覺冤,感覺不公,這都是因為甚麼呀?!”說著流月又咳嗽起來,紅色手帕上竟濺了星星點點的血紅。良岫從速端過一杯茶讓流月喝了一口,很久方覺氣味平複些。
“你這身子還冇養好,不準複興火了。有些事不是我們喊冤發怒就能處理的,順其天然就好。”良岫又笑道:“這個問杏軒很好,非常高雅清淨,你方纔下轎時因為病著或許冇看細心,這裡有青山茅亭、杏林溪水,又極少有人來打攪,是個隱修的好地點呢!你快快好起來,我們三個在這世外桃源裡遊山玩水、操琴讀書、栽花種草豈不樂哉?”流月苦苦一笑,“蜜斯你最擅苦中作樂,疇前在宰相府是如此,現在在漠王府又得如此,住在冷宮普通的問杏軒也能笑得出來。”“冷宮?冷宮的日子不也得一天一天的過嗎?再冷的日子我也要把它過熱烈,再冷的屋子我也要把它焐和緩,因為,這是我的日子、我的屋子。”流月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進屋時,流月正半躺半坐著,小丫環一口一口細心地喂她喝雞湯。見良岫進屋,流月紮掙著要起家,良岫上前按住她,還是讓她坐好,“傻丫頭,哪來那麼多虛禮兒,胸口那邊但是還不舒暢?”
而後的一段日子,龍雲漠公然冇有再找良岫的費事,想來是問杏軒離得過分悠遠,來一趟實為不易的原因吧?
見天氣不早,惜月按良岫的意義叮嚀下人簡樸籌辦了一頓午餐,良岫隨便吃了幾口便讓人將飯菜撤下,本身趕去東配房看視流月。
流月的傷好得很快,一是良岫頗通醫術,隻是為避嫌未曾為外人所知;二是流月年青,身子本就結實,故而規複得快;三是問杏軒處所偏僻無人打攪利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