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生看了他倆一眼道:“吳老邁,李小子,你們說,此人生活著為的是甚麼?”
吳琯和李無錫看了均感奇特,忙問如何不吃酒了。
這一番話倒是如醍醐灌頂,讓李無錫一個激靈復甦了過來,當下抱元守一,指導體內那股亂竄的力量從識海寶塔下繞行而過,一向緩緩流入丹田,隻見那金玉兩色陰陽魚受這股力量的激起,快速扭轉起來,不曉得扭轉了多少周天,再次停下來時,便金光大放,一枚枚滴溜溜亂轉的金丹呈現在陰陽魚本來所處的位置。
笑笑生一邊穿堂入戶,一邊大呼:“主家,有蹭吃喝的來了,還不把好酒好菜都端上來。”喊完一嗓子就大咧咧地坐在堂屋等起來。
跟著那聲音的反響,勞累平生、貧困得誌的父母,各有無法、散落八方的兄弟,有力追逐、隻能瞻仰的女神……無數人的氣象在他腦海中翻滾,自責、自憐、自大、自懊各種情感仿若大水打擊著他紫府識海的大門,丹田處那金玉纏繞的陰陽魚也自跳動不止。這是李無錫修煉以來從未有過的告急關頭,一句話激發了無數心魔的集合發作……固執,到底是對還是錯,固執,到底能不能扔下撇開拋掉!
吳琯聽了,深思半晌,豪放大笑道:“天然是為了能對這天下有點用,讓跟著你的人,靠近你的人能夠依托你!”他是個當代的賽孟嘗,天然是一副呼朋引伴的大豪摸樣。
笑笑生心有牽掛,當下不過三五十碗,倒是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李無錫惦記取金蟬和袁藹出去的事情,叮嚀吳琯照顧老爺子,本身告了個罪,單獨往山上走去。
笑著笑著,這笑笑生倒是漸漸停了下來,長歎一聲不再說話。
當下兩相見了,本來這男人姓吳,單名一個琯字,暮年搞運輸出身,長年在外奔馳,久而久之就練得一身好工夫防身,螳螂八卦形意*竟是全都耍得。春秋大了以後,葉落歸根,回到鎮上開了這麼一家拳館餬口,他為人古道熱腸,很有孟嘗古風,再加上釀的一手老酒遠近口碑頗佳,是以常常門庭若市、三教九流都來交好。一日,鵝毛大雪天寒地凍,吳琯外出探友返來,走到鎮子口上,恰逢笑笑生喝得爛醉躺倒在雪地當中,因怕他凍壞,遂揹回家來,不想笑笑生醒來以後,聞到他家酒香,竟是再也不肯分開,如此兩人遂成了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