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久聞多寶洞練氣術冠絕南山,隻恨無緣得見,本日方知此中奧妙啊。”一向如臨大敵未曾開口的虎山彷彿已經智珠在握,笑得非常高興。
現在二人聽到這虎山和火嫏的終究目標竟然就是要篡奪多寶真經,天然明白這些妖物處心積慮地佈下此局,就是要請君入甕,看來本日倒是碰到了大費事。當下兩人雙手緊握,倒是已儘情意相通,均知本日是冇法善終,都存了必死之心。
狐偃剛蹲下身子,未及反應就感到一股強大壓力直直劈下,心念陡轉,向後一劃,抱著狐雪緩慢倒飛回狐芷母女身邊。
“好”字一出口,那錦雞尚在半空,虎山等妖族還在死死地盯著空中,狐芷已然雙手攬過兩個女兒,提氣急縱,幾個呼吸已經在百丈開外,而狐偃則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血霧將本身和一乾妖族覆蓋在中間,頃刻間圈內暴風高文,幻相頻生,眾小妖法力寒微者刹時即被丟失了心誌,倒伏於地上。
“賤婢一張嘴倒是挺聰明的!我看你能嘴硬到甚麼時候。”火嫏嘲笑,伸手一招,祭出一張圓月也似的銀鏡子,射出萬道白光,照在狐偃的氣罩之上。
“哇!”一口鮮血吐出,狐偃藉著老婆砍向火線的劍氣,堪堪擋住虎山重重一擊,當下哈哈大笑:“虎山大王的烏龍棍和火嫏夫人的冰火雙鏡公然非同凡響,我狐偃倒是托大了。”
“籌議?籌議甚麼?”狐偃道。
這女子名喚火嫏,乃是一頭紅毛狼精,憑藉這虎山在南山一帶胡作非為,逼迫良善,倒是馳名的惡霸,更兼一身媚功不凡,也迷得這虎山對其言聽計從。
狐芷心下猜疑,探手扒開一旁的錦雞,果見錦雞趾根刻有一個‘山’字,當下與狐偃對視一眼,均道此次是中了人家的暗害了,請雞輕易送雞難,且看他們有甚麼把戲吧。
“看好孩子!”狐偃大喝一聲,將狐雪也丟進狐芷的懷中,捏訣咬舌,護身真氣噴薄而出,有若本色地滴溜溜扭轉,彷彿一個倒扣的盆子將自家罩在此中。
“狐偃大哥有所不知,”火嫏走到狐偃身前三米遠近,兩根蔥蔥玉指緩緩劃過紅唇,嬌聲道:“我家大王對您但是敬慕已久……”
“呸,誰是你的大哥。”狐芷看到火嫏如此風騷,早在心底罵了千百遍浪蹄子。
狐偃心下大怒,知是宵小蓄意惹事,但口拙無計辯論,隻是吼怒道:“你們血口噴人!”手上氣機驀地減輕了幾分,虎山猝不及防之下,棍頭一偏,又從速施法轉回定住,但就是這一偏使得黑煙點向中間一隻小妖,頃刻間形銷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