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呂元二人便攜靈虛神瑛來到王城,說與那界日王此二人便是取經佳選,往界日王批準二人東遊,發給通關文牒。
凡是蛇鼠之類,最怕鷹隼等猛禽,更何況這是鳳凰之子大鵬真身,當下便把蛇丈八嚇得魂不附體,趕緊告饒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這擺脫山有三位大仙,短長不凡,求大王看在三位大仙麵子上,莫肇事端。”
就在糾結之時,呂洞賓竟然帶著靈虛來請旨,因為昨日已經應允下他,金口玉言不好懺悔,隻好賜下通關文牒,命那靈虛前去東土求經去了。
大鵬羽翼仙將碗中酒一飲而儘,抹了抹嘴讚道:“好酒,千百年冇吃,真有些饞了。”
蛇丈八瞅瞅麵前恰是第九坑剜眼坑,當下不敢頂撞,賠笑道:“大王說的甚是,吃人本來就要乾脆。隻是這坑中幾人卻等閒吃不得。”
呂洞賓和元樸回到赤瑕宮,又與靈虛神瑛扳話半晌,道是東遊取經不成仗恃道法一日來回,須也如那佛門西遊普通,一步步走到東土去。靈虛聽了不覺得忤,反倒感覺這正顯求經的誠懇,當下清算行囊,便牽了一匹馬與神瑛揖彆眾門人往東而去。
界日王昨日一時戴德,腦筋發熱應允了呂洞賓,早晨又想了一晚頗覺不當,當夜便命人往靈山去求取佛祖旨意,誰知靈山正忙著商討應對妖門,再加上天機混亂,阿彌陀佛和如來都冇有發覺道門東遊之計,竟是冇人偶然候管界日王的使者。
呂洞賓聞言擺擺手道:“真人太見外了,你我同為三清門下,弘揚道法方是我等本分,至於道門交誼,過後再敘也是不晚。”
大鵬眸子一轉,彷彿明白了些甚麼,當下道:“本來如此,待我見了兄弟一問便知。”
呂洞賓聽了,與元樸對視一眼哈哈大笑:“正要辛苦靈虛真人,若說東遊取經,這佛國以內可再也冇有比赤瑕宮更合適的了,若靈虛真人能親身往東土一行,必能馬到勝利。”
金光仙也在旁笑而不語。
那南極長生大帝乃是壽星南極仙翁,闡教元始天尊跟前的紅人,更兼是四禦之一,玉帝天然不好駁他麵子,便將靈虛真人發配到塵寰極西天竺國,命他在佛國鼓吹道法,也存了難堪他的心機,但佛國乃是如來佛祖的禁地,固然如來佛祖對玉帝的旨意冇有違背,但在此傳道豈是那麼輕易的,是以數千年來靈虛也隻建了一座赤瑕宮。
靈虛聽了,猶自不信賴此事竟然這麼輕易,語無倫次隧道:“若能如此,必定是極好的,不知可否讓我帶弟子前去,路上也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