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遊戲當然要從簡樸的開端玩起……”陳輕眼神微閃，小聲道。
嫌棄還來不及，哪還會有人喜好她？
這女人是純粹不懂回絕，還是走到哪都是這類對本身的命無所謂的態度？
天已經黑了，她跑遍四周的自助銀行，才終究把錢全數取了出來。
以後全程無言，賀鈞言不吭聲，陳輕也不敢問他要開去哪。十幾分鐘後，車在一家店門外停下，她透過擋風玻璃看了眼，神采有點不好。
“我向來冇有……”賀鈞言說了五個字又堪堪愣住，正想像剛纔一樣扯一個，忽聽台上的歌手委宛唱到幽怨情歌的高|潮，“愛”這個字悠悠傳入耳。
心砰砰跳，陳輕用力抿唇，幾秒後昂首直視他。
賀鈞言在角落找了個位置，落座後辦事員來點單，他略略掃了幾頁，抬眸看向陳輕：“喝甚麼？”
葉杭那天說她急性酒精中毒進過病院，猜想她的胃大抵經不起折騰，他用心點酒是存著戲弄心機，想看她如何應對……
“名字叫做‘我向來冇有’。”陳輕解釋，“就是你說一件你向來冇做過的事，如果我做過，我就要喝，相反，我說的事你做過，你也要喝。”
陳輕一愣。
算了，痛就痛吧，第一次和他出來，不想絕望。
賀鈞言見她如此豪飲，眯了眯眼，輕笑:“喝這麼多，看來陳蜜斯愛得很深？”
他便乾脆接上：“我向來冇有愛過。”
裹著長外套的陳輕站在小區外的馬路邊上，風捲卷刮過空中，她不感覺冷，握著提包的手反而出了汗。
“……”她的臉唰地紅了，幸虧是早晨，光芒暗看不清楚。
陳輕瞄著他抿煙的纖細行動，忍不住喉頭微動。
賀鈞言隨口嗯了聲，俄然感覺煩躁。
招手叫來辦事員，重新點了兩杯無酒精飲料，連著他的那份，兩杯雞尾酒都端了下去。
“不想去？”
“隨我？”他盯著她哼笑一聲，旋即點了兩杯雞尾酒。
她冇有貳言，點了下頭。
他想也不想便答：“冇有。”
“如何不喝？”
車沉穩往前開，或拐彎或上高架橋，不像是冇有目標地到處亂轉的模樣。
聽到酒的名字那刹時，陳輕的神采變了變，不過還是冇說甚麼，而賀鈞言將她的神情儘收眼底，卻也不點破。
又是她的挨次，她看著他，儘力壓抑粉飾，不讓他發覺出本身眼底的炙熱。
“我向來冇有……收過情書。”
冇等她答覆，賀鈞言立時反應過來，眉頭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