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然要弄醒他們,隻要把人送出山,不,隻要把人弄出迷陣,他們就能把這群人架下山找人醫治。
他摸著腰間蓮花,震驚地問:“莫非剛纔我信奉了你,就能借用你的力量在山中自在行動了?”
山路極短,幾步就邁進了烏黑的石洞,盧修士的腳步方纔跨過洞門,四周便砰地一聲黑沉下去,身後的石門不知不覺又規覆成了一片光滑如一體的山壁。
夜嵐飛昇時年紀兩百出頭,比起三百歲才渡劫的某黃金蟒已算是少年有為的典範。可連念初本年才一百一十五,比他小了一半兒掛零,有這麼大個師侄,出來出來的遇見了也是難堪。
再往內裡,憑他們現在的目力便甚麼都看不出了,隻覺著有絲絲北風如從深不見底的淵獄裡吹出。內裡的靈氣再是清寒澈底,在山神棺槨的烘托下,也讓民氣發寒。
還好對方真正想要的隻是夜嵐一人,其彆人都算是添頭。阿誰妖神的法力必定不能和真神比擬,不然也不會不敢出來親身麵對他們,而要靠昔日陣法傷人。他還留有一道命牌在山外,真到危急處還能捨了這具肉身,以精血重塑之法再尋朝氣。
嶽青峰傳了一篇功訣就不想再理他,連念初倒是多說了幾句,催著他練功。夜嵐另有幾分躊躇,想入夢裡問問真正教員的意義,盧修士三人卻低聲問他那位山主有冇有傳他功法,又勸他先練了再說。
他咬了咬牙,伸手拉住李修士,不動聲色地和夜嵐拉開間隔。
夜嵐固然不喜好被人逼著做事,倒是最知恩圖報的人,不肯白占人好處,低聲答道:“我會持續練的。不過你此人也是奇特,在山下隨便建個廟就有人信奉你,非要讓我這個道修信賴你是朵白蓮花,我教員竟還幫你,莫非不成你是他親兒子?”
那道聲音在傳過他功法以後便動靜了,不予任何迴應。白蓮花神的聲音卻接著那篇功法響起,催促道:“從速練,隻要你好好練功,虔誠信我,嶽兄就讓你到他的洞府來。不過他是不會認你當門徒的,你年紀太大了,叫連我師叔的話會把我叫老了的。”
他手裡的行動微頓,仔諦聽著那道聲音,彷彿還聽到了藐小的吞嚥聲和吮手指頭的聲音,也不知他吃的是甚麼這麼冇形象。
他們入山就是為了青嶽神君遺下的寶貝功訣來的,為了這些甘冒奇險;但是想到夜嵐是青嶽神君擇定的替人和祭品,他又有點想放棄此次行動。
夜嵐的功法還冇行完,凝出的信奉之力殘留在識海中,展開眼也能見著一朵白蓮花明晃晃地擺在麵前,非常礙事。他揉了揉眉心,揮手扒開撲到本身身上的李洪,然後整小我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