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如同衛子夫所想,不過斯須,那幾個先行一步去搜尋的大漢便紛繁折返了返來,一個個手捧著幾個滿身紮滿銀針的小木人,急吼吼的囔囔道:
話畢,便緩緩的鬆開了緊緊捂住劉據嘴巴的手,施施然的站到了一邊。
劉據眼中緩慢的掠過一絲惶恐、一絲掙紮和一絲猖獗,終究近乎歇斯底裡的低吼道:“娘,我不要死,據兒不想死!據兒要做天子,阿誰位子,本就該由孩兒來坐,本就該由孩兒來坐!”
頓了頓,又嘲笑道:
“……哼,我哪兒敢呢?爾等想搜便搜吧!本宮行得正坐得端,你們本日來我披香殿怕也隻是白搭心機咯!”衛子夫溫婉一笑道。
“孩兒這就出宮聯絡世人,統統按著母妃的打算行事!”說著,劉徹便拱了拱手,‘吱呀’一聲推開大門,大步拜彆。
“哦?!爾是奉了江充那廝的號令,來搜尋本宮這個堂堂皇妃的寢宮的?”衛子夫快速展開眼睛,似笑非笑的道:“聽奉一名戔戔外臣之言,私闖禁宮,發兵動眾的說要搜尋陛下親身冊封的正一品夫人的寢宮。蘇文是吧,嗬嗬,你還真真是個懂端方的好臣下哩!”
“嗬嗬嗬,嬤嬤您不消唬我,我也不是被唬大的!”蘇文聞言亦是冷冷一笑,神情倨傲的衝著衛子夫肅聲道:“娘娘莫非不知,陛下已將巫蠱之事全權交托於江充江大人徹查了麼?我也不怕直白點奉告您,現在,這江大人的意義,便代表著陛下的聖意哩!娘娘能夠不在乎江大人,莫非還想違逆陛下的聖意?莫非,您這是想要抗旨不遵了不成?”
而一貫心細如塵又工於心計的衛子夫,天然將這統統看在了眼裡,她在內心冷冷一笑:哼,如何?爾等這是想來讒諂於本宮了?嗬嗬,江充那狗賊,害完了本宮的親人,便又想來害我,可你也不想想,本宮浸淫這深宮多年,又豈是爾等這些許微末伎倆能夠等閒算計得了的?真真是好笑!
“大人,找到了,找到了!這披香殿衛氏果然包藏禍心,竟在寢室的榻下藏有好多個這類害人的物件,她,她,她,這是想巫鎮陛下呀!真真是大逆不道至極!”
“如此,我兒現在曉得該如何做了?”衛子夫聞言對勁一笑,道。
“就是,他江充算甚麼呀?不過是個臣下,我們娘娘但是陛下的嬪妃,堂堂的一品夫人,你如此私闖娘娘寢宮,恐怕未免有所不當吧?如果陛下曉得了,怕是也要治你個不尊上位之罪的!”聞言,青衣也冷冷一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