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王太後竟是連眼睛都未曾伸開,隻是兀自悄悄揮了揮衣袖,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田氏,你退下吧!哀家乏了,要歇息了!”

王氏見了心中肝火更勝,指著田彩蝶的鼻子就是一通厲聲怒斥:“田氏,你身為宮妃,本當謹言慎行、恪守宮規與婦德,然,不但不以身作則,反而整日動不動地就愛妄議是非、妄言妄行,你可知罪?”

田彩蝶頓時就被王太後可貴的大怒給嚇得腿腳一軟,徑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心虛地低下頭去,不敢與本身這位太後姑母對視了。

“太……太後……”田彩蝶此次真的是怯了,滿含惶恐地小聲囁嚅著,可平時一貫口齒聰明的她,現在在那邊兀自吞吞吐吐地囁嚅了半天,除了太後二字以外,竟是再也說不出其他的半個字來,急不由急得滿頭大汗。

“姑母~~,我這不是在為您、為陛下、為我們全部家屬擔憂麼?那竇瑤琴,雖是個小小庶女,可她,畢竟也是姓竇的呀!之前她不受寵也就罷了,可現現在,她竟然也日漸受寵了起來,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啦!”說著,田彩蝶還用手指了指長樂宮的方向,呶呶嘴輕聲道:“您被那位在頭頂上壓抑了多少年了,這還冇完整喘過氣來哩,如果緊接著再來一個從他們竇家裡出來的,得了天子表哥的盛寵,讓姓竇的那一家人再次失勢,抖了起來,那還了得?!到時候,不說我們田家了,恐怕就連姑母您這堂堂一國太後也一樣連個立錐之地都冇有了啦!這竇家啊,畢竟是曆經三朝的老牌外戚氏族,秘聞強大,有道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真如果……”

“田氏,你還不給哀家跪下?!”王太後見狀那是更加活力了,又是重重地連連拍打了身邊的案幾好幾下,隻收回一陣陣‘嘭嘭嘭’的響聲。

王太後見本身夙來心疼的侄女兒在本身腳邊,像一隻小狗一樣惶恐不安地瑟縮著,心中亦是一陣難受,神采一緩,輕聲歎道:“唉,彩蝶呀,哀家夙來心疼於你,是以,自你入宮以來,哀家對你一向就多有放縱,卻未曾想到竟是把你放縱到如此境地!現在看來,哀家對你的這很多寵嬖,也不曉得究竟是對你好,還是害了你呐!”

“……諾!”田彩蝶聞言一陣哽咽難言,心中委曲極了。但是卻隻能死死地捂住唇不讓本身的哭聲從喉間溢位,唯恐再驚擾了太後,被她懲罰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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