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過城人,就是不一樣……”

就在他愣神的刹時,紀白的嗜血妖刀,已經複斬而下。

殺殺殺!

“不對啊……我們不都已經衝破到了超凡境嗎?而這小子身上透收回來的玄氣,固然雄渾,但明顯隻是聚氣境中期的玄氣……”

彆的不說,僅這股氣勢,就足以讓人嚇破膽!

“來殺!”

利器斬裂肌肉構造的微響,在俄然溫馨下來的天下中,被無窮放大,清楚傳入到在場每小我的耳中。

他那已經染滿了鮮血的矗立身軀上,濃烈的殺意與狂暴的戾氣自他身上每一寸透收回來,讓人的心臟在不成按捺地無儘下沉,恍忽間生出一種錯覺……

這麼短的時候,那名開端罵出“雞脖毛”的黑衣人,乃至都還冇有倒下,他隻是被紀白一刀劃破了喉嚨。

一瞬。

“啊啊……”

九名黑衣人,目光死死盯著戾氣驚天的紀白,皆是讚歎不已。

“嗚呼哀哉……”

他每一次揮刀,都囊括著似是要將這大地,都直接燃燒成灰燼的滔天之火,滿腔的仇恨,必須以最猖獗的體例喧泄出來,不然他感受本身的胸腔,下一秒就會直接炸開。

他腳下不竭發展,爆凸的雙眸中寫滿了驚駭,死死盯著從血雨中走出來的少年,嘴裡竟是含混不清地說了句:“在你麵前,我們,我們……公然……是……一群……弱雞……”

他不想玩了!

怒喝聲中,他已經持著一杆方天畫戟風般掠出,狂殺向紀白。

他,那裡是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

他這話一出,其他黑衣人皆是如同醐醍灌頂,臉上神采古怪與惶恐參半。

死不瞑目!

黑衣領頭瞳孔驀地一縮,呆在了那邊,緊接著,額頭中心呈現一道藐小的紅線,敏捷往下延長,一向延長至胯間,不竭有血珠自那紅線中滲入出來。

“嗤……”

驚詫當中他們齊齊看去,隻見他們領頭手中的大砍刀,在紀白那以泰山壓頂之勢斬下的妖刀之下,竟是如同紙糊的一樣完整崩碎了,他們的領頭此時獨臂上隻握了一個光禿禿的刀柄,那模樣的確不要太風趣。

剩下九個來自陰煞門的黑衣人,皆是輕嚥了咽口水,麵對這個隻要十七歲的少年,心間難以按捺地滋長起無窮驚駭。

“傳聞這小子,還曾將一座城屠成了人間天國……”

嗤!

那就是:殺!

紀白冇有看那兩半屍身一眼,將嗜血妖刀在手中一蕩,嘴裡喝出的兩個字,彷彿是從天國最深處透收回來的魔音普通,令人體內的血液,都幾近要凝固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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