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諳,我記不得有見過你。”
“小蟲兒,媽媽曉得現在的你,冇法記著太多的東西,但是有很首要的兩點,你必必要記著,並且到時候必然要遵循媽媽說的去做,曉得嗎?”
但……現在已身處無儘的折磨中,就算終究明白,也冇有任何意義。
“等等,媽媽曉得你現在記性不好,就算趕上了熟諳的人,能夠也想不起來,以是乾脆如許吧:不管你到時候見到甚麼人,隻要他不先奉告你他叫甚麼,你就不能說出你的名字。曉得嗎?”
“方長,圓長,小蟲兒,小蟲兒……”
不竭反覆著我的名字,像是在咀嚼某種東西,半晌後,他竟然轉過身,丟下我一言不發地走了。
熟諳得不能再熟諳的那種熟諳!
狠惡的痛苦尚未散儘,腦袋隨時要炸開一樣,彷彿腦髓被刀子刮過、被石磨碾過,變成豆漿一樣的糊糊。我彷彿做了一個極其可駭的惡夢,方纔從痛苦到了頂點而收回的大喊中醒來,就呈現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