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書雁的神情還是那麼安閒、平和。如果有外人在，那麼，他絕對看不出，她和韓氏在說的，竟然是這麼劍拔弩張的話題。
――她早該給韓氏一個警告的。要不是韓氏覺得她荏弱可欺，哪能公開叛變？
酈書雁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韓氏身材一震，緩緩抬起了頭，麵無赤色地看著酈書雁的臉。
“說下去。”她說道。
不，她毫不能承認！她如果承認了，誰曉得酈書雁會不會秋後算賬？！
“夫人。”
“夫人，你未免也太高估本身了。”
韓氏點頭：“是。”她扯開一抹慘笑，“潤卿那孩子……已經和我完整離心了。”
酈書雁的耐煩終究用罄，“我已經把最後的機遇給了你。既然你不珍惜，我也冇有需求再從酈敬容手裡庇護令愛和你本身。倪媽媽！”她端起茶盞，冷聲道，“送客！”
酈書雁微微皺起了眉頭。對韓氏顛三倒四的論述，她的忍耐力總歸有限。
韓氏持續道：“淩晨，酈敬容讓潤卿進了她的房間，回身就來威脅我，要我刺探您這邊的動靜。”她擦了擦眼淚，難掩悲傷，“我也不曉得她到底是如何和潤卿說的，潤卿大要隨和，內心頭不曉得多有主張的一個孩子！怎的就那麼聽她的話……跟著了魔似的……”
對這個成果，酈書雁並不感到詫異。從她瞥見酈潤卿對酈敬容態度的時候起，她就猜到了這個結局。
倪媽媽悄悄退開。韓氏神采慘白，廢然一笑。
韓氏握緊了擦眼淚的帕子，一時不能言語。
“我想曉得――”酈書雁漸漸問道，“酈敬容到底和你達成了甚麼買賣？”
韓氏的目光四周遊走，心慌意亂。酈書雁的話就像一記記重鼓，擂在她的心上。就在倪媽媽的手即將觸到她的那一刻，她尖叫了起來。
韓氏神采丟臉，訕訕道：“妾身孤身一人來到這裡，先前並冇有見過大蜜斯――”
酈書雁並冇有表示出興趣，也冇有甚麼獵奇心。韓氏看在眼裡，不由有些焦急。
“停止！我全都說、全都說！”
酈書雁直視著韓氏。聞聲韓氏這麼說，她的唇角微微一勾。
“韓夫人，你替令令媛想，這是人之常情。”酈書雁看了她一會，忽地揚起了一抹明豔動聽的笑容，收回了手，“但是，您不該拿我當傻子。”
“這不首要。”酈書雁再次提示道，“我要聽的，是細節。”
“郡主，你是承諾過我的！”她內心一急，直接說道，“你說過，包管潤卿安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