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輕易熬到宴會結束,慕容清叫來韋太守和將軍,淡淡說道:“孤給你們三天時候,讓你們把藥方籌辦出來。三日以後,孤就要走了。”
慕容清攤開手掌。苗條而骨節清楚的手上,一片烏黑的花瓣微微伸直。
燕三半跪在地上,滿臉憂?:“這個……部屬也不好說。殿下,您還是去問問倪媽媽吧。”
“那就用現成的!”韋太守不耐煩道,“你們府裡那麼多秘道,如何還不能殺掉阿誰女人?”
“這是飛天舞。”慕容清眼裡閃過一絲興味,“早些年,孤曾經看過幾次。”
當真論起來,長孫貴妃、艾姨娘比將軍夫人保養得要好多了。可她們眼神裡隻要慎重和淡泊,看起來也就老了。
按他們本來的打算,是造出一條通往客房的秘道,撤除酈書雁。
“我小時候,曾經在姑蘇故鄉住過幾個月。”酈書雁淺笑,意味深長地說,“學會了很多東西。”
慕容清蹙眉:“將軍府裡的怪事太多了,這件事不管也罷。不過,”他看向酈書雁,“你明天說的話,倒是有點像江南口音。”
穆赫樓將軍對勁洋洋地斜睨著他:“韋老兄,你這回可說錯了。不是我不想辦差,是這時候太緊,秘道趕不出來啊!”
“老奴辦事不力,請蜜斯懲罰。”倪媽媽主動跪下了,“小柔……她死了!”
酈書雁興味盎然地看了半天,問道:“殿下,這是甚麼舞?”
慕容清卻徑直襬了擺手,直接不讓他說話:“夠了,你們下去。”
“她是獨孤家的旁支遠親。”慕容清笑著說,“我去母親那邊的時候,見到過她寫來的信。”
“顛末這件事,穆赫樓夫人必然恨透你了。”慕容清拿下她裙裾上沾的花瓣,“要謹慎行事。這花是哪來的?”
“我冇見過這東西。”酈書雁點頭。
莫非又出了甚麼事?
晚間的宴席,團體來講乏善可陳。將軍夫人被將軍打了兩記耳光,雙頰腫脹,也就冇有插手甚麼晚宴。韋太守也冇帶夫人過來,隻要穆赫樓將軍叫了幾個姨娘過來陪侍。
這妮子又來了。慕容清悄悄瞪了她一眼,伸手到她腰側,不動聲色地掐了一把。
韋太守滿臉笑容,還想說些甚麼。
另一邊,酈書雁走在將軍府的青石板路上,問道:“將軍夫人姓甚麼?”
穆赫樓將軍嘲笑:“當初,老子可不曉得殿下那麼喜好這小娘。如果曉得,早就回絕了。”他哼了一聲,“獨孤家和皇後天高天子遠,可秦王殿下倒是正在我們麵前。老子當然選秦王。”